景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着拖鞋下了楼,看到厨房里面有人影闪过,她一阵错愕。南宫瑾行居然穿着一身居家服,围着这花色的围裙在厨房里面忙活?
  这和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形象极为不协调。上一次,南宫瑾行为她洗手做羹汤,还是几年之前。
  在帝都,他也曾这样穿着很居家,为她下了一碗面。
  “回房间休息!”南宫瑾行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专注地做他的饭菜。
  景妧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冷着一张脸过去,毫不领情的模样,“你做的不好吃!我不吃!”
  南宫瑾行放下手中的铲子,一张俊脸看着她,“我能够为你亲自下厨,你不应该高兴吗?还嫌弃我做的不好吃?”
  “没有我做的好吃,不需要你来做,宝宝也不会吃的。”景妧撇了撇嘴,掩盖住内心的幸福,她一副要驱赶他的模样。
  “明明都已经虚弱到要挂点滴了,还好意思说自己能做饭能照顾宝宝?没有我在,你能照顾好他?”南宫瑾行走过去,一把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微微俯身在她的唇边落下了一个吻,“乖,听话,让我照顾你和宝宝。”
  “我要向你证明,我不仅仅。会赚钱还会做家务,你的男人我就是全能的?”
  景妧跟着微笑起来,“是是是你是全能的,只不过,你在这我这里别呆太长时间了。我这里不欢迎你。”
  南宫瑾行布满深红色血丝的眸子,里面明显的闪过了一抹失落。
  景妧:““你回你的城堡和皇室。”
  “妧儿,你还在怪我?怪我在你生产的时候没有及时出现?”南宫瑾行不相信景妧会计较这些。
  “对!我就是怪你,你作为父亲。居然让我一个人陷入危险当中,而且你明明知道我住在这里,就是不来见我,我当然怪你了。”
  南宫瑾行对视着她的眼睛,直击着她的心灵深处,“不,你一定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回去吧!你做的东西我不吃!”景妧转过身去,态度相当冷硬。
  南宫瑾行回到了城堡,回到了这个他厌恶至极,但又不得不呆的地方。
  第一夫人每天都会过来,苦口婆心的跟他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最终的意思无非就是让他尽快参准备选举的事情,第一步就是先把百姓稳定下来。还有就是,洗刷她身上的冤屈,找到证据证明,斯特这才是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不可能!”在第一夫人说那些话的时候,南宫瑾行第一时间就打断了,“不管是你还是斯特,你们都是皇室中人。无论是谁,被指认成凶手,丢的都是皇室的脸!这个方法,行不通!”
  在这时,南宫瑾行更加的烦躁起来,更加后悔当初来到了这个地方,他就应该留在帝都,当一个普通的商人。
  和景妧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回来这里。
  面对这些肮脏至极的事情,更不愿意为外国的皇室收烂摊子。
  第一夫人骤然安静了下来。
  作为y国最尊贵的第一夫人吃客。她的姿态也下降了不少,雍容华贵的脸上出现了恳求。原本优雅的姿态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像是个孩子似的恳求、期盼。看着南宫瑾行,“孩子,你是我的孩子,你不救我谁来管我?”说着说着,她哭出了声音来。
  一直以来,她维持着的最高雅的外表。一下子全部崩塌了,“我这一生,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皇族。可为什么,到头来,我却要身上背负这些?瑾行,我会死的,妈咪会死的。难道你真的要弃我不顾吗?”
  南宫瑾行烦躁的说不出话来,起身越过她,直接出了宫殿。
  任何人做错事情都要接受惩罚,都要付出代价。既然当初选择做这些事情,她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这个后果。
  而他这个作为亲生儿子的,也只能够在最后关头保他一命,至于其他的,他没有权利,更没有那个能力了。
  刚走出宫殿,老鼠就发来信息。说是景妧离开别墅,不知去了哪里。
  南宫瑾行眉头紧蹙,立刻道:“帮我查到景妧现在的位置越快越好!”
  刚走出去没两步,秘书发打来电话,说是要参接受外界的采访。
  他扶了扶额头,一点点心情都没有。
  他回到自己的宫殿,等待着景妧的信息。
  没到等到景妧的信息和位置,却等待到了慕少谦的电话。
  “南宫瑾行,你别再接近我妹妹了。也是我妹妹命大,躲过一劫,若是那些人在利用景妧来威胁你。你该怎么办?”
  “告诉我景妧现在的位置,我必须要知道!”南宫瑾行声音暴躁。
  “我能告诉你她的位置,但是你不要过去找她。我是景妧的哥哥,我比任何人都要关心她,我这么做也是对她好,也是在保护她……”
  “你什么意思?”
  “南宫瑾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你的那些对手,早就已经料定了景妧是你最大的威胁了。景妧能够逃得出第一次,但是不能不一定能逃得出第二次。你最好跟她离婚吧!让那些人知道,她并不是你的软肋。”慕少谦坚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我不允许她陷入危险当中!”
  一阵风起。
  南宫瑾行原本俊逸神采的脸上神色憔悴。
  由于长期未能够好好睡眠,一双眼睛微微下陷,原本俊朗的眼神此刻黯淡无光,带着某种烦躁和担忧。
  一旁的侍从都吓坏了,从来没见过南宫瑾行如此形容。
  “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办,我又能怎么办?”南宫瑾行深深凝视着手机上的照片,想要让他做出那种对景妧不屑一顾,冷情决裂的样子,他做不出来。
  只要一看到景妧,他就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