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行随口道:“我们已经谈了十年恋爱了。”
此话一出,船夫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看待南宫瑾行十不再是悦意,而是一种难以置信和匪夷所思,“十年?”
看人家女孩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难不成在人家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和人家谈恋爱了?天哪!
景妧见那船夫奇怪的神色,笑着询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
“哈哈,你放心好了,他平时对我也不算很差……”景妧瞅了瞅南宫瑾行。
“不算很差?”南宫瑾行蹙了眉头,眼底顿时涌现出一丝不满,“我对你,仅仅算不是很差吗?”
“也不是很好,一般般吧!以后看你表现!”景妧笑声明朗。
夜色渐深,温度急速下降,南宫瑾行将女人搂进了自己的怀中,用自己的体温给予她温暖。
源源不断的温暖传来,景妧一丁点都感觉不到冷,而是继续欣赏着古街的风景。
沿江的道路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灯,形态形状各异,有可爱萌态的小兔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彩色大公鸡。
景妧就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每一个花灯都让她极其的喜欢。
孕妇实在是精力有限,没过一会儿景妧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靠在男人的怀中,声音虚弱地道:“爷爷说我很有可能是江家的孩子。我真的需要去江家问一下她们当年有没有丢失一个孩子吗?”
心中复杂,景妧第一次如此迟疑起来。
南宫瑾行垂眸看她,“江家近几年来管事的江老爷子年纪大了,他手底下有几名养子正忙着争夺江家遗产的事情,如果你这个时候去,江家人很有可能会怀疑你是不是为了家产……”
“我当然不在乎江家的家产了!”景妧轻叹一口气,“江家的家产再多我也不会贪图的,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江家的孩子,如果江家人愿意接纳我那就最好,如果不愿意……”
“等你生产完,我们再去想这些事情好吗?”南宫瑾行扶了扶她的长发。
夜色迷离。
当天晚上,南宫瑾行不想景妧太过于劳累,便带着她在景区周边的酒店住了下来,原本以为景妧会住不习惯,没想到,小女人一进酒店房间之后,便懒懒地缩进了被窝里面,打着哈欠。
看着女人缩在那宽大的床上,又小又可人,南宫瑾行忍不住想,她只有这么小啊,可是肚子里面却怀了他的孩子,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真的好厉害!
大手忍不住伸进了被窝,放在了她的肚子上,五个月的生育,她的肚子已经微微凸起来了,比他的手掌要大一点。
这里面的就是他的孩子,是他们两人的孩子。
景妧慵懒地躺在枕头上,张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我今天晚上不想洗澡了,你可不要逼我洗澡!”
“好,我不逼你!”南宫瑾行笑了笑,拎起被子给她盖好,就这么让她睡一觉好了。
第二天早晨,景妧舒舒服服的起身,却闻到一股汗味,她疑惑地朝着南宫瑾行看过去,“我身上为什么会有一股不好闻的汗味,是不是昨天晚上你没有洗澡,然后又抱着我睡觉?所以我身上沾染到了你的汗味呢?”
男人汗腺发达,景妧是绝对不会承认这汗味是她自己身上的。
南宫瑾行坐起来,无辜地笑,“我昨天晚上洗了澡,怎么可能会有汗味,倒是昨天晚上某人太懒,躺下之后不愿意起来,让我不要打扰到她的美梦。”
景妧嗅了嗅自己,怀孕之后新陈代谢加快,所以总是忍不住出汗,她撇了撇嘴,“那你现在服侍我去洗澡吧!”
“十分乐意!”南宫瑾行抱着她进浴室,将她安置在小凳子上,便弯身放水。
忽然从隔壁的浴室里面传来一阵异响。这酒店隔音效果不好,南宫瑾行是知道的。当初看这酒店的整体装修就知道这里不上档次,可是整条街也就这家酒店还说得过去。
没想到,这大清早的隔壁浴室里面居然会发出这种声音。
男人的声音夹杂着女人娇哼的声音。
“放松点,再放松点——”
忽然听到隔壁房间的这种声音,景妧的小脸一红,朝着南宫瑾行看过去。
接收到她的目光,南宫瑾行一不悦地蹙起眉头,“我现在就过去,让他们小声一点!”
景妧赶紧拉住了南宫瑾行的手,“这可不太好吧,这岂不是让对方尴尬死了?”
索性隔壁房间闹腾了一会儿之后就没了声音。
然而,南宫瑾行将女人放进温水里面为她擦洗的时候,那一双大手倒是不规矩起来,慢慢的理智也不受控制。尤其是怀孕过后的女人,身上带着一种浓烈的味道,那种味道不像她平日里的体香,倒像是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激素的味道,一直影响着他的嗅觉。
身体温度上升,南宫瑾行的目光也逐渐的红了起来,不安分的大手掌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景妧虽然无力,但仍然保持着理智,一把握住了南宫瑾行的手,“你干嘛呢?”
“帮你洗澡。”
“你可一定要冷静下来呀!我的孩子能不能平安出生就靠你了!”景妧是最了解南宫瑾行的,这个男人有时候自制力好的惊人,而有的时候理智似乎又归于零。
“别怕,我不会冲动!”滚了滚喉结,南宫瑾行用手掌撩起水放在她的脖颈处,帮她清洗的动作也是那么的不自在。
说话时,声音更是低沉暗哑,“我不会伤害你和孩子,相信我。”
看着男人通红的眼睛,景妧心想:信你个鬼!
她双手掬起一捧水兜头朝着他泼过去,坏笑起来,“让你清醒清醒,哈哈哈——”
被兜头泼了水,南宫瑾行半边头发都湿了,水珠顺着他细碎的短发往下流淌,滴落在他坚毅的下巴上。
抿了抿薄唇,南宫瑾行用胳膊擦掉了脸上的水渍,没有反抗没有逃避,就这样蹲在那让她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