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这场行动的主导者,廖清杉早就心痒难耐,昨晚她睡着后,那个漫长的冷水澡,就是佐证。
他动作先是温柔,察觉到她的意乱情迷,他才渐渐加重了力道,贴在一起的唇,很快,就变得滑腻腻又湿漉漉。
她被他圈在怀里,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他的温柔和爱欲,任他将自己心中那头乱撞的小鹿,挑唆得更加莽撞。
途中,她还睁眼偷偷看了他一眼,但没看一会儿,又赶紧闭上了眼。
岁月打磨了他,让他成长为了一个更有味道的男人。
褪去当年的青涩,面对情.事,他开始游刃有余。
尤其是眼底染上情.欲的样子,总是让太让人心痒。
这可是她惦记了整整五年的男人啊。
心底本就积攒了太多柔软缠绵的情愫,怕再看他一眼,自己真的会放下所有矜持。
所以,只能闭眼。
一个吻,吻到正午阳光炽烈。
才堪堪结束。
廖清杉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轻柔地擦去她唇上的盈盈水渍,微垂的眸底,掩不住溺人的笑,无缝衔接地接上刚才那一茬儿:
“但怎么办呢?”
“我就喜欢你这种人。”
第51章 魔镜重圆
破镜重圆这种俗套的剧情怎么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呢!
我们是魔镜重圆!
没想到吧!
哈哈哈!
——《敢梦人》
“酒醒了就什么都不认, 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但怎么办呢?”
“我就喜欢你这种人。”
他话音落下的这一瞬,两个人的记忆纷纷苏醒在五年前,枫桥那个于夏季飘雪的房间。
那时,他们还没在一起, 被问到他是不是自己的男朋友时, 应如是撑着下巴, 懵懂又无辜地看着他问:“怎么办呢?到底是不是呀?”
如今, 时光斗转, 他对她用上了, 如出一辙的无奈宠溺。
“怎么办呢。”
这四个字像是带有神奇的魔力。
好像在说, 你是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束手就擒的心向往之。
应如是听到他这句如出一辙的话, 任自己的思绪在回忆里沉浸了好一会儿。不过,想起自己当时追他时付出的种种努力,瞬间就不感动了, 无缝衔接地开始鸡蛋里挑骨头, 对着他,不满道:“什么叫就喜欢我这种人呀,你应该说......”
廖清杉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 不等她把那句话说出, 便揽着她的腰, 往自己怀里一合,然后,低头,又亲了她一下。
亲完,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浓情蜜意的,把刚才说出的那句话, 改成了她想到听到的那句:
“但怎么办呢。”
“我就喜欢你这个人。”
从“这种人”到“这个人”,是他唯一的认定。
“这才对嘛!”应如是踮起脚尖,胳膊攀上他的后颈,明目张胆地向他讨要一个吻,“再亲一下。”
看她这么“贪心”,廖清杉笑了:“应如是,你知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知道呀,”她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笑,“你不知道么,那我写给你看哦。”
说着,就把自己的胳膊收了回来,然后,身体力行地告诉他,这两个字应该怎么写。
身前忽然察觉到一阵柔软的触动,廖清杉低头,就看到她用纤纤玉指,隔着衣服,在他的胸前开始写字。
廖清杉:“......”
这姑娘是真会啊。
他已经忍不住地开起了小差,偏偏她写得格外认真,长而卷翘的睫毛垂下,目光专注,红唇轻抿,整张脸有一种忘我的投入感。
万物欣荣的季节里,她手掌的温度,就这样,透过光滑柔软的布料,传导至他的胸前。
廖清杉:“......”
真他妈要疯了。
下一秒,当机立断地把她的手拽住,另只手则抵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两个人目光相对的那一刻,廖清杉先是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然后才说:“应如是,你给我留条活路行不行?”
“嗯?”她抬头,一脸茫然地盯着他看,可能是刚洗过澡的原因,眼里像是蕴着一团氤氲的雾气。
看她这样,廖清杉也不拐弯抹角了,跟她打起了直球:“我要是再去洗凉水澡,保不齐得感冒,感冒的话,可就不能亲你了。”
应如是:“???”
再去洗凉水澡?
感冒?
思考着他的话,应如是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就秒懂了。
想明白事情的前后逻辑之后,她跟学前班的小朋友忽然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东西一样,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露出一个樱桃小嘴,在那里咋咋呼呼地说:“啊啊啊你好污啊!”
廖清杉:“......”
紧接着,就看到怀里的人踢踏着小碎步“哒哒哒”地跑了出去:“不要说这个啦,快吃饭快吃饭。”
廖清杉:“......”
天呐。
真他妈可爱啊。
-
恩爱一通后,这对小情侣终于坐到了餐桌前。
相同的馅儿,廖清杉用了两种方法来做,一盘是蒸饺,还有一盘是煮的。
蒸饺表面没有汤水,再加上放凉了一会儿,也不热了,应如是见状,连筷子都不用,直接下手,抓了一个塞进了嘴里。
廖清杉看她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正想问问她味道怎么样,结果,话还没问出口,就看到她高兴得满屋子跑了起来。
边跑还边感叹:“哇哇哇!怎么能这么好吃呀!”
廖清杉看她跟个小孩一样,吃个饭也不得安生,心里无语得很,却又疼爱得很:“应悠悠,你吃个饭跑什么跑。”
听到他叫,应如是又哒哒哒地跑了回来,微微躬身,手肘撑着桌面,从碗里拿起一个蒸饺,喂到了他口中。
什么重度洁癖患者,这时候根本不存在,廖厨师百般乐意地接受了她的投喂。
看到他把蒸饺吃到嘴里,应如是才开始回答他的问题:“我开心呀!”
廖清杉看着她的小表情,眼角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笑着笑着,他心里倏地想起一种假设来。
——如果他当年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应如是这会儿终于不跑了,坐在椅子上,安安生生地开始吃饭。
廖清杉怕她渴,起身去厨房给她拿了一瓶酸奶。
回来的时候,正准备坐下,就看到她唇边沾了一星点的胡萝卜。
廖清杉见状,把酸奶放到桌上,抽了张纸巾替她擦掉,擦干净之后,他却没有立刻收回手,而是抵着她的下巴,细细端详起她的脸。
想起她刚才满屋跑的样子,廖清杉于人间烟火气中漏了声笑:“我怎么感觉自己跟养闺女一样,嗯?”
说这话时,他眼底有无限宠溺。
应如是从来都是给个话题就能往下聊,这不,听到他这么说,瞬间就接上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说你,堂堂一名校高材生,要知识有知识,要文化有文化,要思想有思想,怎么到了恋爱问题上,也只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说着,眉间浮上几缕愠色,看着廖清杉,煞有介事地叹了一口气。
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失落。
廖清杉:“......”
演。
你接着演。
嘿!
你别说,她还真的接着演了。
应如是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看向廖清杉。因她的动作,满脸的胶原蛋白被挤出一块,看起来q弹得很。
确定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之后,应如是才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语气惋惜道:“唉,真是可惜了我聪明又智慧的小脑袋。”
“里面装着好多好多的奇思妙想呢。”
“碰上一个只看脸的男朋友,都被埋没了呢。”
明明是吐槽,但声音却娇得很。
说完,应如是才恹恹地收回手,鼓着腮帮子,像是在赌气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廖清杉看。
此刻,午后的阳光透过阳台的推拉门,大大咧咧地落了进来,落在她乌黑明亮的眼瞳里,衬得她眸中似有波光流转,格外摄人心魄。
廖清杉:“......”
这他妈要是能忍,他就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