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求一双没有看过前面弹幕的眼睛。有毒吧?】
  【别的不说,dg的法务不是一直被叫做必胜客?】
  【鹿儿不说的话,我们永远都不知道,j神就是憋着自己什么都不说。】
  【但是j神在世冠决赛之前开的那个排位直播应该是故意的吧?想要留下一点证据,不然后面肯定会被成庆泼脏水,要不是那次直播,按照成庆公关的尿性,肯定会说j神不愿意上场什么的,把自己想换人的错全部推到j神身上。】
  确实是故意直播,并且进行录像的。
  姜承一颗心像是要被捂化了,陆尔就是他的小太阳。
  你们后面也看到了,如果不是那一次直播,舆论将会彻底倒向成庆,而我会因为临时离场而毁掉整个职业生涯。
  但是那天会在直播的时候碰到鹿儿就是巧合了。
  【天呢,心疼。】
  【就算这样后面还是被成庆泼脏水了,成庆滚出kpl好吧,都把比赛搞臭了,搞那套饭圈操作。】
  【所以说j神从成庆出来的时候几乎身无分文,怪不得会住进鹿儿家里。】
  好了,不说这个,对于刚才的问题姜承拖长了声音,经过刚才陆尔的回答,他现在的姿态已经放松了好多,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他了,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早一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所以j神一直很喜欢鹿儿但是一直忍着没追,因为不合法。】
  【真是又甜又好笑。】
  关于为什么会签dg,实际上我从成庆出来之后就不怎么想打职业了,我这个技术和水平,搞搞直播也是能养活自己的,但是有个人跟我说想跟我一起拿一次冠军,于是我决定再打一年。
  姜承看向身边已经开始发愣的少年,他偷偷把一只手垂下去,挠了挠陆尔的手肘。
  【别愣着,快把手拿出来,给他牵!给他牵!】
  【鹿鹿子人都傻了。所以之前姜承是完全没说过吗?】
  【槽,不会是双向暗恋吧,陆尔不知道j神喜欢他,藏这么好?】
  【磕拉了磕拉了,瑶池摘桃太太呢?人呢!我要看图!】
  桃子:不好意思,还在上班呢,图还没来得及画。
  桃子被cue之后终于回过神开始工作。
  咳,下面一个问题是,j神对自己今后的职业道路有什么规划吗?
  我年纪也大了,打完今年也该把赛场上的机会让给小朋友了,鹿儿一年之后报考的大学也会开学。我之后也会有自己的事业,在电竞这一块投入的心思不会像以前那么多。谢谢大家的支持,如果想看精彩的比赛,可以关注一下dg的其他选手,我们青训营里面也有非常多有实力的新人。【不得不说,j神要愿意的话,情商还是很高的。】
  【如果没有鹿儿的话,j神是打算直接在电竞圈消失吗?】
  【谢谢deer,真的,我们大老爷们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但如果j神真的在那场决赛之后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消失,我肯定得炸。】
  【对不起,以前我不该说你的。】
  【草,j神勇敢飞3号海星,你其实可以换个id的,倒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死忠。】
  好了,那么所有的问题都已经问完,投票中不成立的疑问和一些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我们就不予提问了,住我们dg的两位主力生日快乐,大家晚安。
  直播结束之后,姜承就如同什么都没说过一样,无事发生似的和因为楚青云而脸色不太好的谢一以及嗷嗷大叫的队友们吃火锅。
  陆尔全程心不在焉,脑子里都是姜承说的还没有。以及我很早就喜欢他了。
  他看向点菜的姜承,怎么有人在那么多人面前表白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给火锅加菜啊!
  教练,我能喝点酒不?陆尔看向谢一,我都成年啦,我以前从没喝过呢。
  行,就今天一次啊。谢一选了几瓶rio和青岛啤酒,把水蜜桃味的那瓶放在陆尔面前。
  酒液是粉色的,在火锅店暖色调的灯光下散发出诱人的色泽。
  陆尔吨吨喝了两大口,被甜的脸都皱起来。
  太甜了?姜承看着他的表情,把手边的啤酒端到他面前,你可能更喜欢这个,试试?
  好哦。陆尔端起那杯啤酒,这次小心地喝了一口,没什么特殊的味道,但确实比甜的好喝多了。
  少年的唇沾了些水色,姜承垂下眼睑,那个给我吧,我爱喝。
  好。于是那一瓶蜜桃味的粉色rio被递到了姜承手上,酒液里蜜桃的气味很浓,但这一刻他闻着却感觉的将脑袋埋进了陆尔的衣服里。
  酒这种东西,要是有味道还好,没味道的喝起来就没什么数,陆尔边喝边吃,强迫自己不去想姜承在直播时说的那些话,最后生日蛋糕送过来的时候已经醉了。
  队长是不是23了?陆尔才18,我们插几根蜡烛啊?高强憨了吧唧地握着一把蜡烛,想不出一个十寸蛋糕上如果查了41根蜡烛是怎么样一个壮观景象。
  18!我们永远18岁!程波看了眼眼神迷蒙的陆尔,一把抢过蜡烛和打火机,这个憨憨,管它几根蜡烛,现在重要的是我们吃完蛋糕以后赶紧滚蛋好吗?
  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程波以最快的速度点燃蜡烛,然后起哄,许愿!唱歌!
  一群男人在大龙坎放声高歌,终于磕磕绊绊把一首生日歌唱完。
  陆尔眯着眼睛许愿,烛火在眼前产生了几个光斑似的重影。
  要我喜欢的人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他这样想,然后拉住姜承的手,来呀,我们一、一起吹。
  酒壮怂人胆,他明白自己什么心思之后根本不敢主动拉姜承的手。
  快点儿,你许完愿了吗?我们一起吹!
  姜承低低应了一声,没有挣开,反而拉的更紧,两人头贴着头吹完蜡烛,陆尔快快乐乐地分完蛋糕后还是舍不得松开。
  反正陆尔喝醉了,也不一定会记得。
  姜承这么想着,硬生生用左手吃完了自己的那份蛋糕。
  程波非常识趣,不仅全程当自己眼瞎,还在别人开口的时候让他们也眼瞎,总之队友们最后心照不宣风卷残云般吃完了蛋糕,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酒精上头,陆尔的呼吸有点急促,他丝毫不觉得自己醉了,猛地站起来,踉跄一下,手一挥、腿一迈,拉着姜承就往外面去,我、带你、去看生日礼物!
  然后走反了方向。
  姜承苦笑不得,为了不让小竹马就这么摔倒在地,他伸长手臂搂住了对方的腰。
  他好不容易在服务生小姐姐八卦的目光中付完了饭钱,才能带着喝迷糊的陆尔往外走。
  少年全程贴在他身上,脚步不稳,呼吸喷在耳畔,姜承颈脖子上泛起一片红。
  别乱动了,小祖宗。
  嘿嘿。陆尔傻笑两声,反驳,我没乱动。
  他走到机动车停车位,带着姜承往夜晚最亮处摸过去,手指碰到镭射防水布的时候,将那块布连拖带拽扒拉下来。
  看!礼物!
  昂贵的机车立在路灯下,姜承认出来了,是他最喜欢的那个牌子里最贵的哪一款。
  陆尔醉的话都说不清,我送给你你、你刚才许的什么愿,是不是想要新车呀?
  我哪儿有那么幼稚。姜承有些哽咽的笑骂。
  啊?那你不喜欢吗?陆尔抱着那块防水布,看上去有点无措。
  没有,我很喜欢。姜承把那块碍事的镭射防水布拿开,将人抱上机车的座位后面的那一截,这样他就能仰头看他的小太阳了,姜承看着陆尔的蓝眼睛,憋不住自己的心里话,反正陆尔醉了。
  明天可能就不记得了,不管他到底对自己是怎么想的,玩伴或者兄弟,都无所谓了。
  他憋不下去了。
  你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
  嗯。陆尔的回应带着些鼻音。
  我想要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姜承贴近陆尔,直到能在他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陆尔思忖了一会,突然凑近亲了一下姜承的鼻尖,然后理直气壮地说道:不管是谁,反正是我先来的,我最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的姜承(低头看表)
  耶~终于合法了
  第52章
  姜承突然愣住,像得了失温症的病人突然坠入篝火,眼中升起明亮又温暖的光斑。
  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姜承与陆尔额头抵着额头,恳求道:再再说一次。
  说就说。陆尔嘟囔一声,然后超大声的表白,我就是最喜欢你!
  姜承将手机里刚打开的录音软件按停,他之前是希望陆尔醉酒以后明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明天,陆尔必须什么都记得,就算不记得他也要留下证据,万一陆尔不承认,他就把录音拿出来。
  定在十一点五十分的闹钟响起。
  什么声音?电话?陆尔迷迷糊糊地询问。
  没什么声音。姜承凑过去,将额头抵在陆尔的肩膀处,是你成年的声音。
  成年的声音?陆尔没反应过来,酒精让他的思维变慢,他认真辩驳:成年是不会有声音的。
  嗯。姜承应道,他本以为说出那句话需要积攒很久的勇气,但真到了这种时候,反而能够脱口而出了,我喜欢的人是你,陆尔。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好呀。
  姜承得到了回答,凑上前亲了下陆尔的唇,他没什么经验,于是两人只是单纯的贴了一下,之后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是这样的!陆尔不满道,我看见他们亲过,不是这么快。
  他不满地拍了下机车坐垫,要慢一点。
  姜承深呼吸几口气,什么慢一点快一点,陆尔真的太可爱了,再亲下去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了。
  我爱你。
  他快速又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拨开陆尔被风吹得黏在脑门上的头发,跨坐会吗?我们回家了。
  回总部吗?陆尔看着姜承用一种十分奇葩的姿势上车,然后发动了这辆昂贵的机车。
  不是,我们回成渝苑,你家。
  姜承给陆尔带上头盔,这一次他没有特意开的很快,但陆尔还是从后面伸手紧紧揽住了他的腰,然后迷迷糊糊地扬起头,开始说醉话。
  你知道吗?我根本不害怕这个!
  陆尔特意强调的语气让人听着觉得他不过是在嘴硬。
  上次你开的也不是特别快,我抱着你,是因为我想抱着你。陆尔说着抬起头,将带着头盔的圆脑壳向后仰,你的脖子为什么这么红?
  他自问自答,我知道了!你害羞啦!
  姜承僵直着身子握住车把。
  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自尊心还很强,明明是吃糯米糍粑这么小的小事情还要我来照顾你,那天我要是不在,你是不是就不吃了?陆尔说完这个,又得意起来,我知道的,你如果没有我的话,一个人肯定不行。
  嗯。姜承哭笑不得地应了一声,再次放慢了一点车速,总觉得今天要是开的太快,坐在他身后的陆尔会直接吐出来。
  我最喜欢你了,你不能喜欢别人的明白吗!陆尔恶狠狠地说,超凶地用脑壳撞了一下姜承的背心,不许喜欢别人。
  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别人呢?姜承循循善诱,他一直觉得自己藏得很好,别说是喜欢别人,就连喜欢陆尔这一点都没有在陆尔面前表现出来。
  之前早上,你和谢教练说话我听到了。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是想把我当幌子好去追别人。
  陆尔委委屈屈地控诉,那时候我觉得你真是太坏了!
  他说一次还不够,甚至又扬起声音重复一遍:太坏了!
  嗯,对不起。姜承应了错,又补充道:没有别人,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谢教练也知道。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
  市区之内的路程并不长,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成渝苑,陆尔醉的迷糊,还趴在姜承背上犯困,于是姜承只能又在门卫大叔暧昧的目光中从陆尔的兜里掏出门禁卡。
  姜承脸不红气不喘地将陆尔扒拉回家,看陆尔这个状态,指望他自己拆茶几上的生日礼物是不可能了。
  桌上的信封里是你的生日礼物。姜承说完这句,将信封当着陆尔的面缓缓打开,一个金属质地的小徽章掉出来。
  陆尔摸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小徽章,你怎么把我送给你的第一件作品又送回来了?嫌弃我做的不好吗?
  再仔细看看?姜承从那个信封里拿出一沓纸放在陆尔面前。
  你重做了这个徽章?为什么?涉及到专业领域,陆尔的酒终于醒了点。
  这是我们以后的商标。姜承把那一沓纸摊开,是商标注册的文件,和一份还未落款的合同,jl这个品牌的股份我们各占百分之五十,你把名字签了,乖。
  不签。陆尔直觉不对,我只能算设计师,就算是首席设计师,在行业内也没有掌握这么多股份的先例。
  话不能这么说。姜承将笔塞进陆尔手心,你不止是设计师,还是我未来的伴侣。
  陆尔被他唬着填了银行卡号和合同,然后看他像收宝贝似的将那个合同收起来。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姜承美滋滋地问。
  什么?
  这张合同意味着,就算不结婚,我们这辈子一也都要绑在一起了,是合作关系。
  哦哦。陆尔不明所以地应了两声,显然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