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细雨开始加重,雾气从四面八方聚集又涌散。
秦森撑开伞将沈婧拥在怀里往前走。
柏油路宽阔得很,望不到路的尽头,仿佛只要一直走就不会有停歇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替换的晚了...
这两天头疼,一直在睡觉。
☆、第37章 37
刘斌一伙人起得早,都是看了日出然后开始游玩的,说起那个日出,个个都是拍桌赞叹。
厂里一共来了四十多个人,分了两批,一批先去庐山,一批先去三叠泉。二十多个人,主任在饭馆订了两间包房,一桌十人倒也正好。
秦森以前也看过日出,确实是浩瀚荡气,边吃菜边和他们扯上几句。一旁几个女人试着找些女人间的话题聊聊,热情的拉着沈婧东说一句西讲一句。
比如,你们学校课多吗,怎么暑假不回家。
聊来聊去再难翻出新的话题,沈婧这个年纪对那些女人来说简直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他们的儿女大多已是高中或初中,讲起话来总有点不自在,她们不自在,沈婧也不自在。她就是想安安静静的吃几口菜。
施建飞多喝了几口酒,对着沈婧说道:“小沈啊,你喜欢我们秦森什么?他到底哪里好啊?说来听听。”
大伙平常只知道秦森疼她,两个人感情看起来确实好,可沈婧话少也很少笑,总让人觉得这里面蹊跷的很,也不知道这姑娘图秦森什么,就偏偏要跟他。
秦森一手握着酒杯,另一只手在圆桌底下按住了沈婧的手。
沈婧垂眸看着眼前的冒热气的牛蛙淡淡说:“他什么都好。”
刘斌一听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说:“施建飞,你懂什么。这叫一见钟情,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都是好的,再说了,我们森哥确实好啊。”
车间主任开玩笑似的说:“小秦啊,骗到这么个好看的姑娘要是辜负了以后是要遭报应的。”
秦森抓紧了沈婧的手,笑着没接这个话。
主任又说:“吃完饭还早,晚上也没什么好逛的,反正出来玩了,要不我们去唱个歌?”
“主任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上次一起去唱歌的那事啊。”
车间主任摇头笑道:“平常老婆管得紧,兜里一毛钱都没有,哪里能去玩,还真别说,在卡拉ok唱歌和自己在家对着电视机唱感觉真的不一样。”
大家都蠢蠢欲动,附和着说好。
秦森想着等会还要下山,便说:“等会吃完饭我和沈婧先走了,下山还要一个小时。这边八点就关门了。”
“诶,还早,唱几首再回去,嫂子不是喜欢听你唱歌嘛。”刘斌用牙咬开了啤酒瓶盖,咚的一声冲在秦森面前,说:“干了干了!”
沈婧说:“没关系,那就稍微晚点回去。只要还有下山的车就好。”
后来当沈婧扶着半醉的秦森走出ktv包房的时候她是后悔的。秦森比她高出一个头还要多,扶着他走几步都是困难的,奈何刘斌他们都喝得烂醉如泥。
也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劲。
夜已黑,明月缭绕在云雾中,半隐半现,牯岭街商店灯火通明,依旧热闹一片。走了一段路,路过来时的那个公园,那里没装灯,黑茫茫的。沈婧也没想休息一会,她怕找不到下山的大巴。
“让我抱抱你。”秦森说话时吐出的热气都夹着酒精味。
“那边有车,你别晃,我扶不稳。”
醉的是身体不是脑子,秦森叹了一口气,力气依旧不减半分,拦着沈婧的腰一个转身就将她抵在了公园路边的大杨树上,周围雾气一片,他只看得清她,眼里也只有她。
雾气凝结成水汽打湿了沈婧的发,出发前秦森陪她去剪了头发,及腰的长发如今是齐肩的中长发,他也觉得好看得不得了。
他的手穿过她的发,依偎在沈婧的脸侧,秦森说:“不高兴了?”
这脸板得跟豆腐干似的。
他见她不说话又问:“是不是男人喝多了女人就会不高兴?”
沈婧抬眼刚想回答,对上的却是秦森热烈而缠绵的深吻,舌尖带着点点的酒香,肆意的在她的口腔里游走,推送着一抹又一抹的甘泉。
趁着喘息,沈婧说:“现在倒是有力气了。”
清风明月,佳人香吻,秦森笑着,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有,怎么没有。”
沈婧双手揪着他腰间t恤的布料,浅色的眸子盯着他看,“从刚才吃饭你就笑到现在,在高兴什么。”
“有你在我就高兴。”
秦森拉着她的手往大巴的方向走,就这么稍稍停顿休息了一会走路都稳了。
该下山的都下山了,这个时段乘车下山的人很少,中小型的巴士里除了秦森和沈婧也只有四五人。
秦森垂着的手无意碰到沈婧露着的大腿,冰凉冰凉的。
“刚刚是不是ktv里温度调太低冻到了?”山里昼夜温差本来就大,到了晚上就算是七月也会有点凉飕飕的。
“嗯,是有点冷。”
秦森喝了酒全身多热火朝天,他将沈婧抱到自己腿上,双手磨蹭着她的大腿,他们坐在最后排,外面也一片漆黑,即使这样沈婧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要是前面的人回头看到多少有点尴尬,扭了几下腰也挣脱不了秦森结实的怀抱,她倒也不像坐在他腿上,反倒像是窝在他怀里,小鸟依人这个词用来形容现在最合适了。
“靠着我会不会暖点?”
沈婧后来也不动了,干脆直接靠在他肩上,鲜红的指甲有意无意的扣划着他的胸膛。
“挺暖的。”她的指尖划过t恤衫下微微凸起的一个小点,秦森的手一僵停在她的大腿上,灼热的手心温度徐徐传来,灼烧着沈婧的感知。
“沈婧。”他嘶哑着叫她的名字。
沈婧收手安分的抱着他,嗓音清淡,说:“是不是他们都觉得我们不适合。”
她再淡然,再无所谓,这些日子也是能感受到一点的,也听到过一些闲言碎语。他们的年龄差,他们的家庭差异,他们的文化差异,他们的地域差异,总之,他们之间全部都是不适合的。
秦森下巴磨蹭着她的扭头看向窗外,只有树叶晃动的黑影,别的什么也看不见。他说:“你也会在意他们的看法?”
“听多了就会在意,会想为什么他们都会这样认为。”
“现在想也来不及了,那天在宾馆这些我也说得明明白白。”
沈婧抬头在他下颚处轻轻啃咬了一记,说:“你就好好珍惜我吧,毕竟我年轻又漂亮。不然以后会遭报应的。”
车子转弯,路面不平,一个颠簸,秦森拥紧了她的身体,恨不得和她融为一体。
又开始下雨了,密集的细雨打在车窗上,外面闪动的树影也开始模糊不清,夜越是深,人的情感就越是炽烈,不是糊涂到极点就是冷静到末日。
车子在北门门口出去一点就停了,剩余的一段路,还好有把伞,不然回到旅舍两个人就成了落汤鸡。
沈婧知道在这次旅行里一场性|爱是必不可少的,却没想到秦森给予的这场暴风雨那么猛烈那么急促。
一进门不是休息不是洗澡,而是抱着她抵在门上狠狠的亲吻。
背包被他随意丢在地上,大手三两下就解开了牛仔西装裤的扣子顺势拉下拉链,没了这层束缚,裤子滑到脚跟,沈婧微微皱眉,嘴唇被他吸允得有些麻。
秦森横抱起她扔到床上栖身压上来。
他准备进入的那一刻,沈婧并起双腿说:“措施。”
秦森架起她的一条腿,欲|望难耐,“我不弄里面。”
她看见的是他眼里深井水般的波光,望得她整个人都为之颤栗。额角的汗水,因为欲|望而紧皱的眉心,喉咙里压抑的声音,沈婧仰头容忍他的沉入。
她说:“就这一次。”
出乎意料的,这次并不是一次就放过了她,沈婧活生生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到晕过去。
最后触摸的是他左臂那道深刻而狰狞的刀疤。
......
再醒来是深夜,沈婧没动,望着天花板的水晶灯轻缓的说:“你没弄里面吧。”
秦森掐灭半截烟,钻进被窝抱住她,“没有。”
沈婧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说什么倒也没说,闭上眼,似乎累的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秦森吻她的脸颊,沉沉的嗓音犹如这夜色。
他说:“我可能是被你下蛊了。沈婧,我真的被你吃死了。”
她闭着眼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浅白的笑容,慢悠悠的说:“这话你昨天说过了。”
他没吱声,长久的沉默后是他翻身时被褥的摩擦声。
没过一会,浴室传来水流声。
秦森洗完澡走出来时见沈婧依靠在床头望着他。
她可能有力气了。
沈婧: “你弄完你自己就算完事了?”
秦森笑了笑走到她身边一把抱起光着身体的沈婧走进浴室,是淋浴没有浴缸的,沈婧腿软站不稳只能挂在他身上,于是,秦森又洗了一遍。
她没有丝毫扭捏,由他清洗,由他擦干,由他穿衣。
秦森蹲在她面前为她套上干净的内衣,打趣问道:“太后娘娘觉得我伺候的怎么样啊。”
沈婧伸手摸着他短硬的发,说:“这太监没阉干净。”
秦森扛起她往卧室走,顺手狠狠打了记她的屁股,说:“你要阉了你男人?”
沈婧第一次被人扛在肩上,有些害怕,又被他调戏一般的逗弄,脸如火烧。她确实是个奇怪的人,越是极致的东西她越是不会拘谨,相反,越是不经意的东西她就越是不习惯。
沈婧倒在床上瞥了眼垃圾桶里白花花的一团纸巾,笑而不语。
秦森坐在床边点了支烟说:“别人什么想法不用在意,我不会后悔,也不会放手。日子是过出来的,什么滋味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别人说得再多也不能往我们中间加调味料。”
“我知道。我今天就是随便说说,你倒真的放心上了。”
“他们说的问题确实是问题,但既然都决定好了,就得去解决问题。”
在ktv的时候施建飞真的喝多了,拉着秦森一个劲的劝他和沈婧的事情,脑子糊涂到不知道沈婧就在旁边坐着,秦森和他喝酒也装糊涂。
他想着的是沈婧那句,他什么都好。
沈婧躺在床上懒得动弹,用脚踢了下他的腰说:“我腰有点疼,你先帮我解决下这个问题。”
秦森叼着烟,说:“喳,小的这就来给太后娘娘按摩。”
沈婧趴着,被他的语调给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