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刚想发上一篇,又觉得太沉重了哈哈哈。
其实那时还是有一些有趣的瞬间,例如偶入正在做礼拜祷告的天主教堂,分到了圣餐,无意识中吃下,好像是苦荞的味道。
二楼窗户外不远处停着的轿车,我总在无聊的时候数着它们。
家里其中一个房间里放着帐篷和我的自行车滑板车什么的,我很喜欢藏在后面狭小夹缝,或者衣柜里,特别有安全感,可以睡个好觉。
躺在里面读完了《娜娜》,以及左拉的《卢贡·马加尔家族》剩下几本。
红楼梦看个大半,又连着吴氏石头记读,三观崩裂哈哈哈。
西瓜冰镇过,放上逝量白糖,用勺子挖着吃。
嚼到白砂糖颗粒的感觉很奇妙,试过跳跳糖,也好吃。
有时候早晨起来,能看到餐桌上或冰箱里放着牛皮纸袋,里面有着半化不化的干冰,还有冰淇淋盒子或甜品。
透亮的水晶鸡尾酒里,偷偷滴上母亲酒柜里的百利甜,和着渐渐融化的雪球吃,不会过敏,脸红得刚刚好。
夹在面包里吃,放点椰丝,就很泰国。
后来某个暑假,朋友如常来家里玩。几个人在打游戏,还有一个坐在旁边阶梯上,边吃冰淇淋面包,边看我“暴力摧残”一双新的足尖鞋。
他问我好好一双鞋,为什么要弄坏它。
我说,这玩意儿我不摧残它,练舞时它就摧残我的脚。
他一头雾水。
我回了句“吃你的”,低头继续缝缝补补。
等试穿完软硬贴合度,准备要脱,余光瞄到旁边人走了。
阶梯上的盘子,残留着一道刚刚融化的奶油弧线。
我转头叫住趴在沙发背上的男孩,问他为什么人走盘留,至少放到洗碗机里啊喂。
他没有回头。耳朵连着的皮肤却泛起红晕。
我当时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是不是酒精过敏,拿错成我吃的那份。
他咳嗽一声,说不是。
忘记自己嘴里咕哝着什么,也没有在意,起身拎着鞋子,赤脚向外走去。
木地板晒得暖洋洋,在安静中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