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静谧留在了凌晨四五点钟马路边宿醉人的鼾声中,雀跃着,以古典芭蕾舞的姿态,流淌进homeless的梦乡。
七八点钟太阳晒屁股时,又会从伸展懒腰的野猫,晨跑者们的耳机里发出新一晚邀请。
认床没睡好的缘故,大清早起来工作了一会才慢悠悠出门。
Matthew答应要陪我看展,真实情况人在魂不在,一直在看邮件、接电话,弄得我也有点心不在焉。
不过想想心里也大概能明白,原先我们现实中的交集不多,大多是一起享受空闲的记忆,玩乐居多。如今深入彼此生活,大概率他的日常这样忙碌是常态。
他偶尔用手指逗弄着我衣服上垂坠着的小小绳结,示意存在感。
在被我回身发现后,又贴过来于侧脸蜻蜓点水一吻。
作为补偿,Matthew带我吃了几家纽约特色餐厅,非常有名的烤牛扒啦,纽约芝士蛋糕,还有一种可甜可咸的贝果,纽约人口味风格偏浓郁型,吃到后面我实在忍不住路边买个雪芭缓缓。
饭后消食遛弯的过程中买了点东西,顺便打卡附近景点。
当时新冠未至,到处是游客,在纽约时代广场合影基本上很难找到没人的角度。
逛累了Matthew又陪我回酒店。
本来说好晚上一起见某位朋友,等我洗完澡出来,他已然趴在枕头上睡着。
简直是婴儿般的睡眠,在他面前打响指都纹丝不动。
我想了想,发消息推掉了晚上的聚会。
由于接下来没有安排,使得我也早早萌生倦意,在电脑前处理完工作之后睡下。
醒来时,Matthew正斜倚在床头,把玩着我昨晚烫好又睡扁的碎碎卷发发梢。
像头强健的雪豹俯视猎物般。
虽有喜爱之意,却也让人心头一震。
我忽而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在许多人里独独选择了Matthew。
他太典型了。
总会散发出一种男权社会下,出于男性凝视的,传统而合规的,对女性的爱。
这种爱是从小到大,我在遇到的男性身上所感受到的,责任与教养,丑陋与懦弱,希望与理性糅杂而成,笼罩于女性身上的一层保护罩。
幸与不幸说不上来,更像是习惯和安全感。
仿佛有人在对我耳语,选他不会错的,选他不会错的。
即使我并不爱他,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的时候,依然会莫名对这样的人产生依恋感。
一股悲伤涌上心头的我,忍不住红了眼眶。
身体随即被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包裹。
Matthew轻抚我的后背,问是不是做恶梦了?
我在他胸口吸溜着鼻子,摇摇头说不是。
床边台灯散发的柔和光芒从Matthew身后扑来,高挺五官陷在阴影中,隐约有种氛围感,像是某位混沌而生的创世神,从天地之间将我拥入怀中。
期待献祭的女孩,忍不住先吻上面前男人的喉结,逐渐将这份湿热传递到他的耳垂。
两人心跳如鼓。
唇舌间追逐着,奔向情欲之海,所有若有似无的阻碍被剥离,一件,一件,最终回归人间赤裸。
我忍不住瑟缩着打了个寒颤,靠向炽热坚硬的胸膛。
过往床笫之间,Matthew偶尔会调笑我饱尝情事仍不解前戏时的青涩,此时忽而想起这茬,心中勇从胆边生,搂住面前肌肉线条分明的脖颈,吮吻着将其推倒。
他毫无防备中带着一丝惊讶,转瞬间眼睛里又增添些许灼热与幽暗。
“我的女孩长大了。”他喃喃自语。
Matthew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几分性感令我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触。
结实弹性的皮肤上一层薄汗,夏日冷气房中如此,不禁让人浮想联翩阳光浴时做爱的大汗淋漓,蒸汽感模糊视线与意识的场景。
想象旖旎,还未做人就先被情欲化成了水。
头发被Matthew的大手一点点捋顺,清爽干脆地缠绕于掌中。
半牵引半强势按住后颈,使我低垂身姿,与他再次热烈接吻。
气息与水液交缠声渐渐填满整间屋子。
直到宽大掌心覆上阴部,意识回笼,才呜咽着分离开来。
我慌不择路,本能试图推开他。
蚌中蜜豆立刻被反复夹击,随后连带着流下的汁液一同被两根手指带进小穴。
此时身体十成力气已被快感抽走了九分,只能软软伏在他身上呻吟喘息。
粗糙指腹在体内探寻着,似乎想要快点找到那个熟悉的作弊点。
小腹盈满的快感随着时间一点点抽离。
老实说,不是所有女性都喜欢手指插入的感觉,因为骨节分明的硬感,有时候除了痛,没有什么其他感觉。
至少此刻是这样。
Matthew意识到了我的紧张与丝丝不快,松开了拢住长发的手,前往下方增援。
青丝如散开的烟花般倾泻,蔓延至他耳边。
在那一刻我忽然以为,在这具结实健壮的男性身体上的人是某位充满魅惑的海中女妖。
剥人皮,拆人骨,用声线皮相迷惑人间好男儿,将他们神魂皆拆吃入腹,聊斋志异里采阴补阳的女鬼都自叹不如的程度。
想入非非之遐思效果彰着,比浅显挑逗更加令人欲火难耐。
我撑起身,从上方凝视着Matthew。
凝视着眼神、表情早已剥离迷惑对手的那层爱欲,剩下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野兽残忍的他。
我感到自己流露出一种母亲般的微笑。
Matthew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依然眼神狂热,大概率只以为是敏感点被俘获的积极讯号。
我心中感叹着,伸手向下,握住了他已挺身立正许久的肉棒。
本来想给他舔出来一次,后来想到这人今天没洗澡,算了算了。
徐徐增加抚摸力度和频率,Matthew喘息变得粗重起来,可怜的蜜豆和小穴此刻正在遭受更猛烈的攻击,我不得不忍住快感,专心于手上活计。
偶然指尖划过龟头中间小孔延伸出的浅沟时,能感觉到整个如烙铁般热烫的物事在细细跳动,溢出些许清液润滑了整个柱体,使得活塞运动愈发顺畅。
Matthew终于忍不住开始向上顶弄,又仿佛怕吓到我,抻着力气只用三分。
节制意味的性感喷薄而出。
东亚文化对禁欲的狂热一瞬间撩动心弦,忍不住拨弄龟头边缘细微处。
尤其下方血脉喷张的青筋,此刻轻轻一碰,整根便如同捞起的池中肥鱼般扑腾着吐出少许粘液。
视线折返,复又与他对视的瞬间,一股液体从手中巨龙顶端射出,毫无防备地击中胸部下侧,随后缓慢沿着腰腹线条滴落。
我松开手起身跪坐于Matthew腰腹处,低头审视惨状。
不得不说,真的是杯壁下流,罩杯的杯。
这一幕荒诞而淫靡的场景极大取悦了Matthew,手指忽然从小穴中抽出,缓缓抚摸着精液划过的痕迹。
手上的淫水与精液混为一谈,散发其独有的荷尔蒙气味。
我懒得应和这种A片式幻想,用手按住他手腕,说了句“脏,不要弄。”
Matthew知趣地停下。
“钱包?”我问道。
他点点头,向旁边的外套口袋伸手。
心中洁癖警铃大作,越过他快人一步从皮夹里拿出来。
“螺纹?”我猛吸一口气,忍不住给这衰仔大腿上面来个五指山。
可惜此刻战火刻不容缓,我只好给他戴上。
Matthew微不可见地笑了下,随后手指回到小穴继续进行扩张,比之刚刚更粗野,霸道。
穴口不断被手指撑圆,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没过多久,再次被唤醒的巨龙代替手指长驱直入至最深处,诱发两人共同深沉的喟叹。
快感凝结成泪珠浸湿眼眶,几欲落下,打湿了睫毛,也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