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是这样,他就像是挑好了时机,每一次出现都在她最狼狈不堪的时候。
"谈书墨……"裴芜咬了咬下唇,还是叫了他,五年的时光总能改变一个人,她被磨平锐气和棱角,谈书墨却依旧像个温柔优雅的绅士。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脸上的微笑更自然了。
"那么多年没见,你果然还是没什么出息。"谈书墨随手拿过裴芜手中的鞋子,随后丢在地上,皮鞋和瓷砖出特有的碰撞声格外清脆。
随后裴芜看见身边的人已经散了,就好似知道谈书墨不好惹一样。
"我的鞋!你怎么敢!"林粟气坏了,随手把自己的鞋子穿好,起身时却想给谈书墨一巴掌。
"随手打人不是一个名媛应该有多礼仪,"谈书墨捏着林粟的手腕,手上的力道没有放松,把林粟的手腕掐的微红,"这位小姐还是收敛一点吧。"
女人似乎格外爱扇耳光,林粟这一下没有得手,转而就去打裴芜:"你这个贱人!现在还敢联合别人一起来对付我!"
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很久以前,分外的屈辱。
那一次她让裴芜离开沈麟,可是裴芜是怎么说的?
"沈麟是我的丈夫。"
那一天,大庭广众之下,裴芜这么跟她说,就在那一天,所有人都指着她说她不要脸!
可是她只是想得到喜欢的人,有什么错吗?
裴芜下意识抬手去挡,本该落在她脸上的耳光狠狠打在了手臂上,蔓延起一路的火蛇。
谈书墨的脸色微微一变,拉着裴芜的手腕格外强硬的查看她手上一大片的红色:"这位小姐,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你的所作所为。"
林粟冷笑一声:"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需要你这个小白脸来说?"
裴芜轻轻叹了口气,谈家的实力不容小觑,更何况林家在这里只不过是一个中大型的势力,谈书墨的脾气其实并不是很好,更何况这次还一再忍让。
"你先走吧…这些事我自己处理。"裴芜微微别开了头,将手腕从男人的钳制中解救出来。
谈书墨没有吭声,就那么看着裴芜,随后直接将人拽走,林粟跺跺脚,想跟上去继续骂,男人却忽然停下脚步了:"这位小姐还是别跟上来了。"
他给时间,如果这个女人不要,他不介意帮裴芜清扫一个人。
林粟的脸色忽然一白,总有几分不舒服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帮你处理一下。"谈书墨看着她仍旧红肿的脸颊,微微皱着眉轻声道。
"不用了……"裴芜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跟谈书墨说话,更没有脸让他继续对自己好。
谈书墨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裴芜拉进了一家咖啡店,向服务员要来了冰袋随后轻轻敷在裴芜脸上。
"一个人消失那么久,也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如果让伯父伯母看见了,肯定要心疼的。"谈书墨替她敷着脸,语气也软了下来,声音很轻,却不难听出关心的意思。
他把她的任性说成离开家努力长大,为她保留了一切面子和尊严。
裴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过了良久才看着谈书墨轻声道:"你不怪我吗?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