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日情绪起伏太大,再加上路上着了凉。何泠泠从晚上到了松寒居就开始发烧。
万俟缚泽推了工作,本要去本家一趟,也只好搁置,被老爷子骂了一顿。
万俟缚泽看爷爷还能在电话里大骂出声,心下明了不是什么大事。
半夜里何泠泠烧退不下去,小脸烧得红扑扑的,手脚却是冰凉。药他喂她吃了,也没什么作用。他也有些着急,想着给她擦擦身子,她却抓着他的手死活不放。
只好把衣服脱了,偎她偎得紧些,好给她渡些热气,让她发汗。
泠泠在他怀里发抖,脑子里翻天覆地,什么错综复杂的陈年旧事全涌进脑子里。
阿言哥哥因她摔倒了哭得像个花猫儿给她糖吃,阿言哥哥把她搁在自行车后面带她上学,阿言哥哥用高中考试第一名拿的奖金给她买妈妈不同意买的花裙子,明明他自己都舍不得吃超过十块钱的午餐……她最喜欢阿言哥哥了,她要好好爱对她这么这么好的阿言哥哥,阿言哥哥对着她笑得真是好看。
然后,猛地一辆车开过来,把高高瘦瘦的阿言哥哥撞翻在地,撞碎了前一秒还在对着她的笑脸。
血,满天满地的血,自阿言哥哥的右腿处晕开。
她吓得失声,扑上去用手捂住流血的地方,可是她怎么也止不住如泉水般涌出的血。
同样止不住的,是她的眼泪。
是谁害了阿言哥哥,是谁让光风霁月的阿言哥哥失去了右腿,从此只能做一个残败之人?
她想不出,也不愿想,更不愿意相信。
可是那人还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怎么能是他?陈忆许,她最好的朋友。
不会是他,不能是他,她拼命摇头。可是他眼角的痣,熟悉的唇,又分明是在狠狠打她的脸。
她的心痛得更厉害。
那张熟悉的、漂亮的,即便大多数时间都没有什么表情,可她却仍是好几次偷偷看到余光里在浅笑的脸,此刻变得陌生与丑恶。
她觉得心里的痛已难以忍受,扑上去打他,咬他,却被他吻住。是暴力的吻,以及暴力的挣扎——
那几乎是神一样的预见。
他们往后的年月,时刻不如那时一样,相依相亲,却又狠命地互相伤害,直到两败俱伤,鲜血淋漓。
何泠泠抖得厉害,即便是睡梦中眉头也紧缩,牙齿估计是紧咬着,整个人的状态都像头受伤了正准备攻击的小兽。
万俟缚泽心下一惊,唤她的名字。
何泠泠终于从高烧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正是那颗令她瑟瑟发抖的痣。
她一瞬间觉得苦水倒灌,心口是止不住的痛,索性用尖牙咬住他的脖子。
万俟缚泽妄图推开她,又怕伤了在病中的她。
两人推拉间身体都起了反应,起先的撕咬变作了亲吻。
大手在何泠泠细嫩的皮肉上游离着,刚刚就光裸的身子让万俟缚泽进入的异常顺利。
她身上还有些烫,他细细地吻着,轻轻地用欲望磨着她。极浅极浅的抽插,他平日里哪有这样十足的耐心,泠泠很快软成了一滩春水。
小穴紧紧绞着肉棒,他没有完全插入,也没有完全退出,两个人最私密的地方像在说着什么密语。
万俟缚泽轻轻把她翻过来,用掌揉她白嫩的翘臀。然后俯下身子,用舌尖探进最柔嫩与美丽的那块天地。
舌头进入的一瞬间,何泠泠就低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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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心里难受,就想让她身体上开心。
带着她独特香气的蜜液与他的津液纠缠着,被他卷入口中。
不过二寸天地,却好像有无限神秘。
泠泠很快到达了高潮,她的花穴剧烈地抖动,身上泛了更深的红。
他没有等她的高潮结束就迅速插了进去,泠泠叫了出来,还在抖动的花穴咬住他的性器,他加了些力道,却也不暴烈。
只是长久的斯磨,交缠。
极尽美丽的两具躯体,在柔和的灯光下。
万俟缚泽把泠泠有些凌乱的发丝用手拢住,去吻她。
她的口中像是有甜味,而他仍像个喜爱糖果的孩子不知收敛。
她美丽的眼睛里盈满了水汽,可也异于平常的清亮,看得万俟缚泽心里突地有些难过。
他觉得她有话要说,可他不想听。
泠泠突然伸出手,去摸他眼角的痣。
他心里一痛。
“放过我好不好,陈忆许……”
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那是她的泪吗,一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