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
“没事,没事!”
晏三合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着,“一点伤都没有,不信你看,都好着呢!”
“晏三合!”
李不言口气中夹着浓浓的后悔。
“以后我再不会把你一个人扔下。三爷说得对,管别人死活,谁也没有你重要!
“都是我的错。”
晏三合的声音带着些撒娇的意味,“以后咱们谁也不救,只顾着自个。”
李不言:“绝不心软?”
晏三合:“绝不心软!”
“咳咳……李不言。”
谢知非心里着急那两个蒙面人是谁,出声打断道:“你那边什么情况?”
李不言推开晏三合,吸了吸鼻子。
“徐晟那孙子就在别院里,身旁一帮侍卫。刚开始他还很悠闲的喝着小酒,后来等得不耐烦,就命人去门口看看。”
谢知非:“然后呢?”
“然后他就急了,就在他急的时候,有两个人跑回来,说把人弄丢了。”
晏三合:“其中一人的右手是不是伤了。”
李不言:“对,右手伤了,衣袖上一堆血渍。”
晏三合和谢知非对视一眼:果然,被他们料中了,是徐晟那个龟孙子。
一旁的朱青问道:“后来呢,李姑娘你有没有动手?”
“不急,听我说完!”
李不言双手慢慢握成拳头,“我一听人弄丢了,不确定是不是晏三合,就在屋顶继续趴着。”
谢知非追问,“然后呢?”
“然后那孙子把茶盅也砸了,桌子也掀了,发了一通火后,进屋折腾女人去了,把那女人折腾的嗷嗷直叫。”
李不言冷笑一声。
“这孙子干得没完没了,我听得不耐烦,正打算先放一把火再说,哪知那孙子突然大喊一声:晏三合,老子早晚一天要把你压身下,你给我等着!”
她学得惟妙惟肖,晏三合还没怎么着,一旁的谢知非不怒反笑,“李姑娘没把他另一条腿也给打断了?”
晏三合心中一动,难不成徐晟的一条腿是谢知非动的手?
“断腿有什么意思,姑奶奶直接把他第三条腿连根断了,让他这辈子只能做太监。”
朱青只觉得裆下一凉,心说这丫头也忒下得去手了。
晏三合嘴角微微颤抖,“你没被发现吧?”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再说了,发现又怎么样?”
李不言眉一挑,“三爷说了,出了事,他兜着。”
晏三合不敢置信地看着谢知非,谢知非特别认真的点点头,“没错,我兜着。”
还没完,还特别认真的夸了一句。
“李不言,干得好!”
李不言得意极了,口气特自信。
“这会子,全京城的太医都在往那孙子的别院赶呢。没用,东西我喂狗了,狗都不肯吃,嫌恶心!”
“谢知非,姓徐的一条腿是你断的?”晏三合突然问。
三爷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随即嘴角一勾。
“小甜嘴,胡辣心,三爷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晏三合只当三爷的人是谢府二小姐,便不再吱声。再说了,她不觉得李不言下手重,那命根不断,以后祸害的姑娘更多。
“晏三合,你和李不言先去外头等我,一会咱们去春风楼吃点东西。”
谢知非绷着的神经松下来,只觉得累透了,“这一天过得可真够折腾的。”
晏三合正好有话要对李不言说,拉着她就往外走。
谢知非朝朱青看一眼,朱青忙前,“爷,什么事?”
“徐晟的事,派人给太孙送个信。”
“是!”
“让他别动手,心里有个数就行,这一回三爷亲自来。”
朱青一惊,“三爷,还没完吗?”
“完什么完?”
谢知非笑得一脸坏,“爷不弄死他,爷跟他姓!”
朱青看着自家爷的脸色,“爷最近身子不好,要不……”
“好着呢!”
谢知非拍拍朱青的肩,目光向门外看过去,“放心,爷前所未消 有的好。”
第212章 神婆
杜府。
内宅。
杜依云眼泪哗哗的流。
一旁的倪儿忿忿,“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假的,根本就是三爷对小姐变了心。”
“依云啊,四九城也不是只有他谢老三一个长得好看的男子。”
事到如今,杜大爷只有劝:“凭咱们家的门第,什么样的高门世家寻不着?”
“就是!”
杜二爷在边上帮衬着,“他一个短命鬼,还配不上你呢!”
“哥!”
杜依云泣声道:“不是做妹妹非要犯贱贴上去,实在是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情分……”
“小妹啊!”
杜大爷叹了口气,“男人要变心,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你也别哭,这事咱爹总会为你作主的,不会白白让你受欺负。”
杜二爷一拍桌子,“下回别让我见到他,见一次,我打一次。”
“谢谢大哥、二哥为小妹作主。”
杜依云用帕子拭泪,“那姑娘后来怎么样了,找着了吗?”
“你管她死活。”
杜大爷恨铁不成钢,“听哥一句话,做人不要太心善,人善被人欺。”
“记着大哥的话。”杜二爷也帮着数落,“心要狠一点,硬一点。”
杜依云含泪点点头。
亲妹子梨花带雨的样子让杜家两位爷觉得心酸,不忍再看,叮嘱了几句后便忿忿离开。
人一走,杜依云脸上哪还有半分柔弱之色。
“倪儿,去打听打听徐家别院的事儿。”
“是!”
半盏茶后,倪儿匆匆回来:“小姐,徐晟出事了。”
杜依云一惊 :“什么事?”
倪儿红着脸道:“他的命根子被人削断了。”
“谁弄断的?”
杜依云脸色一白:“晏三合吗?”
“具体的不知道,但外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全京城的太医都在往别院去。”
“晏三合呢,她死了没有?”
倪儿喘了口气,“奴婢得到讯儿,匆匆来回小姐,还没顾得上打听。”
“立刻去打听。”
“是!”
“慢着!”
“再去打听打听谢知非在哪里?”
“是!”
屋里再度静下来。
杜依云手里紧紧的拽着绢丝,忽的笑了.
“晏三合,你最好是臭了、烂了、残了、死了,否则我还要想办法再对付你。”
是的,这一次又是她。
徐晟那个下三滥,越是得不到的女人,心里越会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