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承等人泡完后,鳶先行出去后,带着吵闹的三女进来。
  梦承原以为是要将浴桶移出去倒水之类的,结果鳶出来后,三女没有跟着出屏风,梦承便好奇的瞥了眼,发现三女正在脱衣服。
  「领主大人还要一起洗嘛!?」由于梦承是站在屏风围出的出入口处,所以鵠很快就发现了。
  另外头发已放下来的两女也围过来讨论着。
  「真的吗领主大人!?」
  「来姐姐们帮你脱衣服喔!」
  在他们还没动手动脚之前,刻意的咳嗽声从栞茗那响起,三女也就此收了手。
  梦承觉得大家都不介意那我就放心看着吧,只是还是有些事得要处理的,很介意那种。
  「你们这是要...继续泡?」
  「对阿!」三女齐声道。
  「该不会之前也...?」梦承想不会吧,虽然都是乾净的身体下去,但这种可不是有杀菌的游泳池阿,希望栞荻栞芥两幼女没有图方便行事吧。
  「大家忙完后都有再去泡喔!」鵠大声说道。
  好吧,既然都发生了的,虽然很矫情,但梦承觉得这就有点像是自己咬过的食物,别人不在意的吃完了,但自己本身的感受又是另一回事。
  「那么先让我来换下水吧。」
  还是做些让自己不会心存芥蒂的选择吧,梦承心想。
  「欸没关係的拉领主大人!」鵠正想阻止,梦承已经完事了。
  蒸发、驱散接着造水加热,一气呵成。
  「好了!慢慢享受吧。」梦承拍拍手后就回到另一头去了。
  「呃......领主大人还真是厉害呢。」鵠开口说道。
  「不然怎么能成为领主大人呢!」
  「对阿你在说甚么阿鵠姐。」另外两女倒是觉得理所当然。
  「也是。」三女一齐进入浴桶享受一番。
  这头的梦承则是在窗前眺望着河景。
  船沿着希里德河开始行驶起来,反正梦承是没注意到何时开始移动的,平稳平静过头了,不过又看了下这间特製的大房间,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了,特权吗。
  望着平静的河面,夜色降临的现在只徒留反射着的月影以及些许火光点烁,嗯?月亮?
  梦承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原本阴霾的天早已散去,一轮圆盘在上头高掛着,之前不是在室内,便是在下雨,还真是难得呢,梦承感叹。
  「过几天就是满月了呢~而且也是收成祭典的开始喔~」栞茗走到梦承身后说道。
  「收成祭典每三个月会举办一次喔~为了庆祝又是丰收的一季呢~」
  「到时候就在巴登庆祝观赏祭典表演吧~」栞茗像是料到梦承接下来的问题般,循序渐进地述说着。
  梦承只得点点头,任由栞茗在身后挤压着并且将头靠在自己肩上,直接在耳旁解说着。
  静默的赏完月景后,因为鵠已经泡完澡的缘故,满足开战人数的四人又开始了欢腾。
  不同于以往,这次还加入了两张新脸孔,变成了一轮换一人的情形,而没被轮到的就在一旁鼓舞起事,简单来说就是四人游戏平白多了两人,观棋不语甚么的绝不存在,而且更令人头痛的是,有时候棋盘内竞争会演变为场外决斗,当然栞荻几乎是绝缘体,但偶尔也会被影响到,像是一旁绑起马尾辫的少女鳧,偶尔会提出一些新型理论,甚至于一听就很帅气的战术。
  「小荻你想阿,当伏里熊吃下好几隻麦萤,他的清汁源收萤会不会变得更厉害?变成超级赛亚伏里熊?」
  然后栞荻从原本必赢的局面,演变成三国绞屎棍,原本的麦萤也不敢再部署到栞荻附近,而当他的伏里熊因为清汁源收萤成为熊狂暴时,就会开始四处掠夺他人麦萤,使的战斗过程更加诡譎多变。
  当然还不只如此。
  「小荻我觉得虎嵐应该能够聚集起来才对啊,我们平常看到不也都是好几隻吗?然后复数虎嵐能不能够在其他地形也有雾气垄罩啊?应该办的到吧?那么多虎嵐欸!」
  栞荻接着就是从原先的蒐集群狼,变成蒐集眾虎,几场过后就是一起蒐集,所以比赛时间又再度拉长。
  不同于鳧的狗头军师角色,长马尾的鹊则大多是与其他人较劲,梦承觉得这就很像键盘选手,事后诸葛干话不停,然后换自己上场时又被打的七零八落,所以反倒是在场外用嘴巴下他人指导棋的时间更多。但却都没人不耐烦,最大声的鵠或者杨思栞芥也都习以为常般,有时候还会跟她斗嘴一两句,梦承觉得这是一种很谜的状态。
  观战者叫嚣最大声,打的却最烂,但大家还是很乐意放任他瞎搞,甚至也没有无视他的言行举止,正常早就被扁了吧。
  但没过多久后梦承就瞧出所以然来了。
  这孩子是真的傻。
  这位长马尾银发蓝眼少女鹊,貌似是那种心想口出、大脑的线条都是一根根直线那般,想到甚么说甚么。
  像是「嘿嘿!我觉得针对小芥,然后跟思姐合作才是我最有机会赢的方式!」然后整场就是这套路再走,最后?当然输了,杨思很放心的不去理会任何这马尾少女的棋子布局。
  或者「可恶!刚刚思姐居然不帮忙!不跟她一组了!等等就跟着栞荻走!」然后居然赢了,毕竟是跟着栞荻的融合战略,所以当组成虎狼大军、或者熊狂暴时,那么就是运气问题而已,梦承也不怎么讶异。
  但就是觉得这孩子,真傻。难怪被宽容爱护着,自己都想要捏捏她的脸颊了。果然美少女又加上傻气属性,才是最能受眾人接受的吗,梦承觉得或许可爱加强大才是真理,像是自己。
  摇了摇头甩去这莫名来的比较与自恋。
  不过也没办法吧,梦承觉得自己有这心态,十足要责与周遭的环境因素,那边六人游玩,这里则是三人纠缠。
  梦承此刻坐在床边,双脚落在床侧,后背是靠着软软的栞茗,正在按摩着自己身体;脚边则是跪坐在地垫着软枕的鳶,将梦承的双脚放在自己胸口,不停用双手替梦承的脚活络着精血。
  当梦承想阻止时,两人早已上手,这时候再打扰两位的好心美意,梦承觉得身为有教养有礼仪的健康男性,就别做出打断两女的唐突之举了。
  身为一名优雅的绅士,安静放松沉默承担着他人不能察觉之重,才是自己所应遵守的法则。
  而墨呢,这位与栞荻差不多短发的少女,梦承经过几次与之对谈的相处,发现就是位劳务沉重且繁忙的苦命人,如今已经摆脱了原有的忙忙碌碌—因为杨思被解去了所有职务—此时这开心的在主人失败后,非常贴心温柔的落井下石着。
  「思主人,我开始就跟你说了,先打击主要目标,再来次要目标,你这要打不打的,凡事打一半,既不先攻击小芥的伏里熊,也不打小荻的虎嵐,反而先去打最远的鳧,她还在准备聚集疾白狼没错,但你跟我说你这是算到他是最终威胁,这点我也已经跟你说过几次了,那也得等她过来才有办法,但结果呢,小芥赢了,鳧的疾白狼群也没有靠近过来过......」
  梦承听了几段后觉得这肯定是杨思的问题比较大,果然就算有再好的军师,没有一个听话的主公终究无法光復汉室阿,稍微懂诸葛亮的痛苦了,当年听说玄得主公在夷陵让家產被烧个精光,最后还在白帝城一走了之,这就跟今天你身为执行长,董事长跑来跟你说炒虚拟货币,将公司资產现金通通输出去囉,接下来交给你维持营运喔!还有别让我们心血倒闭喔!拍拍屁股瀟洒离去。
  梦承觉得这两者感受大概相去不远吧,看了看面无表情对着杨思嘴巴却不停开闔着的墨。
  会到如今这般模样,墨也不容易啊,梦承心里替墨可怜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