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先等等……侦察机说丧尸群举着一些字?”但炮声没响,负责协调空军的张涛在耳机里听到了某种异常现象,可能是太过匪夷所思,他自己说着都不是很有底气。
“啥玩意?”距离这么近,焦樵肯定是听清楚了,可他一个字也不信,宁愿是自己听错了。
“……是字,中文!好像是一句话,来,你自己问飞行员吧。”张涛已经又问了侦察机一遍,但依旧不相信,但又必须回答问题,干脆摘下耳机递了过去。
“他妈的,躲着躲着还是没躲开!”焦樵戴上耳机,指挥着天上的侦察机一遍又一遍的低空略过山脊,经过多次确认无误之后,仰望天空,一脸的无奈。
根据侦察机的汇报,丧尸群在山坡上用大大小小还带着反光的建筑材料,组成了八个巨大的中文字体,内容比较简单,就一句话:停战,非法电台联系!
“老焦、老焦,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啊!”这句话啥意思,张涛大致上能理解,他也打算照做试试。但对身边这位老伙计的表现很是纳闷,躲什么躲?难不成丧尸潮是专门来找你的!你把母活尸祸害了,然后始乱终弃?
“司令,您看,丧尸好像不动了!”不等焦樵回答,一旁的参谋放下望远镜,带着一脸的喜色,指着北边就差欢呼了。
其实不用他说,防线上的很多官兵都发现了新情况。丧尸群突然停止了前进,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把远处的群山遮蔽成了一半灰黑、一半金黄,很是诡异。
“……你的精神领袖回来了……小刘,调到非法电台频道!”焦樵用非常古怪的眼神望着张涛,久久才憋出半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转头给负责通讯的参谋下达了新命令。
“啊!他、他、他又来这套?”别人听着莫名其妙,可张涛马上就听懂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和恍然大悟,指着远处说话都结巴了。
谁是张涛的精神领袖呢,这是个小典故,十多年前,救援队在基地里设套抓捕吕叶江南,行动中表现最亮眼也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人,不是做为奇兵的周媛和王简,而是一直不太受重视的边缘人张涛。
从此之后,他就彻底融合到了集体中,集体也彻底接纳了他。这才在之后的十年里,随着集体的发展壮大一步步走上了领导位置,成为了管理层里的重要一员。
是谁让他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呢,救援队的所有成员都百分百承认,是洪涛。没有洪涛的鼓励、宽容和引导,这个曾经眼高手低、满嘴怪话的年轻白领,不敢说肯定被弄死,也属于被集体抛弃的那类人。
张涛本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遇到理论和路线问题,他马上就会把洪涛曾经说过什么抬出来当依据,然后被同僚们冠以洪涛的精神信众绰号。
“狗改不了吃屎!我说丧尸潮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呢,合算不是活尸进化了,是活人在指挥。听听吧,看他又打算说什么。”
说话间,负责通讯的参谋已经找到了非法电台频道,捂着耳机听了一小会,脸上只写着一个表情,不解和询问。见状焦樵把耳机要了过来,一边给张涛,一边给自己。
“东亚联盟的幸存者们,我是丧尸潮的指挥者。眼下的局面已经很清楚了,来自北方的丧尸潮只用了几个小时就突破了第一道防线,还有一支丧尸潮已经接近了西边的防线,随时可以发动进攻,淹没基地只是个时间问题。
不管你们跑到什么地方,包括长春基地、东南联盟、西南联盟、甚至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幸存者基地,都挡不住丧尸潮的攻击。这是个残酷的现实。
但我不想把人类赶尽杀绝,因为我也是人类,只是由于某种不可抗力,才不得不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如果大家不想被丧尸病感染,请在明早八点整打开收音机和电台,听听我的故事和条件,然后再做出最后的选择。
从现在到明早八点,丧尸潮会停止前进,在这段时间里你们大可以重新调整防线,但我建议,请把这段话转告给身边的每个人,让更多人可以听到明早的内容,也让更多人知道是在为了什么而战斗、为了什么生、为了什么死。”
耳机里不是洪涛,而是个清脆的女声。但这个女声几乎和洪涛划上了等号,她就是几个月前天天在非法电台里广播的女人。
第1188章 他又没跑掉
“咱们怎么办?”通告还在一遍遍的重复着,张涛缓缓放下耳机,询问早就扔掉耳机默默抽烟的焦樵。
“既然他回来了,咱们就没的选。你应该记忆最深刻,当年他就是靠这个手段摧毁了平难军,又捎带手吞掉了飞虎队,今天只不过是故技重施而已。
丧尸潮只是他吓唬人的手段,不会是最终目的。我琢磨着他很快就要重返联盟主导位置了,还会继续推行他那一套理论。提前恭喜下吧,你是其最坚定的支持者,又没参与任何反对他的活动,必然会受到重用的。”
怎么办?在感觉到丧尸潮有可能是由人控制之后,焦樵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一副画面,十年前的平难军驻地,然后心里反而轻松了下来。
当年洪涛能原谅高天一、吕叶江南,现在估计也不会对幸存者们大开杀戒,接下来的过程应该不太复杂,无非就是提出一堆条件,把他看不顺眼的管理层都踢开。
但为了彰显人格魅力,还要善待,比如给一些没啥实权的职位,比如理事啥的。即便像高天一、牛大富、自己和林娜这种害过他的人,也不会马上报复。
当然了,也别指望被彻底原谅,那个男人小心眼的很,谁得罪了他能记恨一辈子,保不齐哪天下棋输了、或者钓鱼空军了,就会想起某个不喜欢的人,然后丧尸潮真的停止了前进,可在内部并没停止调动,随着不停的换位,几个巨大的字体逐渐显露了出来。这次不光是一座山坡,几乎每座被丧尸铺满的山坡上都有,在夕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是玻璃?”张涛觉得肉眼还看不太清,又举起了望远镜,此时和他有同样动作的军官不在少数。
同时也等于宣布张涛的顾虑完全没必要了,不管他和焦樵下不下命令禁止,这段广播的内容都会以最快的速度从防线上几十部军用电台、几百部大功率对讲机中传播出去,拦不住也没法拦。
“应该是镜子……他不光是个特务,还是隐藏在人类里最大的活尸头子!”焦樵扔掉了烟屁,看了一圈身边的军官,嘴里小声嘀咕着走出了底楼。
“喂,老婆,告诉吕叶别瞎忙活了,洪涛回来了。对,我肯定,丧尸潮就是他带来的,明早还要在非法电台里发表讲话。先听听他要说什么吧,好,我会注意的。”
虽然满嘴都是骂,还一肚子的邪恶猜测,可焦樵也没能免俗,走到长城下面没人的地方,掏出对讲机接通了林娜的频道,语气比在基地里分别时轻松了很多。
这一夜,比知道丧尸潮已经抵达京郊还令人无法入眠,从前线到基地,从城北到城南,哦对,还包括了津门港工业区、长春基地、东南联盟、西南联盟以及东亚、东南亚、中亚的部分地区所有能听懂人文的人。
不管是官员、军人、正式居民、流民,只要脑子不胡涂的,全都在做一件事。把身边能找到的收音机、电台、大功率对讲机试了再试,电池充了又充,恨不得把那个已经很熟悉的频道号码刻在手上,盯着钟表和月亮,数着每分钟,苦苦的煎熬着。
没办法,十几万人的小命全握在了那个女人手里,在生死和听讲之间没谁会选择后者。就连已经处于失控状态的自管区和相邻的两个安全区也渐渐平息了下来,人们不再忙着向南逃,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生的希望!
“有飞机不让咱们上,这是要往死里整啊!别听他们的,冲啊,谁先上去就是谁的。”当然了,也有对这番通告心惊胆战的,比如堵在南苑机场门口的那堆人。
他们大多是改革派中层官员和其家属,在这次人事变动中是出了大力气的,借机也没少干诬陷栽赃、公报私仇的缺德事,本来就心虚,一听说丧尸潮很可能是洪涛带回来的,立马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多一句话都不想听,只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要说人真急了,真豁出命去了,确实能爆发出超出自身很多的能力。这几百人里男女老幼都有,仅靠车夫携带的几十支枪械,愣是把守卫机场的预备役连给突破了,发了疯以上向着跑道狂奔,好像那架小飞机是通往天堂的航班一样。
然后高天一就傻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飞机被绝望的人群占领,摇摇晃晃的在跑道上滑行,甩开后面哭爹喊娘的追逐者一头扎向了天空,任凭塔台如何呼叫也不回答。估计此时飞行员的脑袋后面,至少顶着三支枪。
“把牛部长叫回来吧,让他带着军队守住机场,再调一架飞机过来!”徐静同样也有点傻眼,抱着孩子急得直跺脚。
“唉……你看看他们,大富就算回来恐怕也晚了!”高天一伸手把小男孩接过来放在座位上,看着那双稚嫩的眼睛,长叹一声。
刚刚的情景他都看在眼里,如果预备役士兵们真的不想让人群冲进来,再多几百人也是会被碉堡里的机枪扫倒。可是机枪子弹都飞向了天空,士兵们也仅仅象征性的开了几枪就全闪开了。
很显然,这些士兵不想对人群开枪,或者在他们心里,谁上飞机都是一样的,反正他们肯定上不去,只能留下来当炮灰。既然这样,故意把飞机放走,让当官的留下来,心里更舒服些。
牛大富眼下正在指挥西山防线,突然离开很容易引起部队骚乱。光是安全区里的流民就让内务部、治安队和驻军应接不暇了,如果再把军队搞乱,那这座基地很可能会成为人间地狱,到时候谁也拦不住,包括自己。
“那咱们怎么办?对,去津门港,那里有海军的炮艇,可以先去辽东,再从陆路到长春!”可徐静的脑子已经全乱了,只有一个念想,跑。飞机没了,还有船!
“海军?呵呵呵,你怕是有点太着急了,冷静点,现在还不是末日。十年前,我尝过一次被丧尸围攻的滋味,怎么说呢,比起现在要好一些,至少没有众叛亲离。
这就是报应,我可能真没有统领一方的能力,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跌倒。算了吧,技不如人,该放手的时候就得放手。”
高天一片刻犹豫都没有,就把投奔海军的建议给回绝了。可不投奔海军,飞机也没了,安全区里又乱糟糟的,该何去何从呢。
这个场景让他想起了平难军的灭亡,顿时心生悔恨。如果不是急吼吼的想把洪涛弄死,也不至于搞到现在的地步,即便让自管区壮大一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不会彻底威胁到自己的利益。
“要不把秘密武器拉出来试试?”徐静显然还不太甘心,小心翼翼的又提出一个建议。
“……记住,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干的,与你和孩子没关系。咱俩夫妻一场,我也只能给你和孩子留下这点东西了。回去吧,十年前我没逃,今天也不打算逃了!
这次高天一犹豫了,但看到身边的小男孩茫然中还有些畏惧的眼神,所有雄心壮志顿时化为了乌有,伸手敲了敲车顶,张开双臂一边搂着徐静一边搂住了孩子,闭上眼不再说话。
徐静所谓的秘密武器,就是阿里克谢在安通机械公司里研究的人造活尸,项目虽然已经停止了,但试验品还是留下了几个,而且上次在信阳也做过实测,总得来讲有一定效果。
把人造活尸拉出来,放到前年与控制丧尸潮的活尸对抗,应该是个好主意,说不定可以策反一部分丧尸,配合守军把活尸逼出来消灭掉。
但自打听了广播,这种可能性基本就没了。很显然,这次的超大规模丧尸潮不是活尸控制的,而是洪涛。也只有人类,才能展现出高于活尸的指挥水平,很符合目前的状态。
拿人造活尸对付活尸有效果,拿人造活尸对付洪涛保不齐会被反噬。那个男人是驯化活尸的祖宗,从十年前就开始玩了,区区几只人造活尸怕是连班门弄斧的资格都不够,也就别拿出去给自己增加罪名了。
第1189章 我来人间一趟
仿佛看到了人间的悲苦,老天爷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掉了几滴眼泪,化作轻飘飘的雨丝落在人间。从后半夜开始,淅沥沥的小雨就没怎么停,下到清晨,已经把大地全打湿,还让天空乌蒙蒙的,格外压抑。
城南安全区里的骚乱虽然已经停止,但街道上的痕迹依旧很没明显。很多沿街店铺被大火烧成了废墟,连带着成片的居住区一起遭了殃,黑黢黢的坍塌成一堆,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只有像安全区管理处、三环娱乐城、秀山公寓、平安运输公司小楼这样人手充足,事先又有了准备的地方才勉强幸存了下来,但从门窗、墙壁和路障上的弹孔也不难看出,它们都经历过很激烈的战斗。
虽然天色已经大亮,可街道上空无一人,所有没逃走的流民,包括当地的管理者,全缩在各自的临时工事里,手里握着枪械,眼睛死盯着外面,稍有人影晃动,就会引发一阵枪栓拉动的哗啦哗啦响。
“咔哒……嗡嗡嗡……咳咳……”当时针指在八点整时,街道上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声音传来的方向还不一致,北边有,南边也有。
如果谁的耳朵比较敏感,或者距离某幢残存的建筑比较近,就会发现,三环娱乐城、秀山公寓和平安运输公司的楼顶,多了几个电喇叭。
那玩意平时都装在电线杆顶上,像旧世界里村庄的大喇叭一样,随时传达着村委会的通知。现在不知道被谁给拆了下来,四五个放在一起,喇叭口对着四周。
“大家好,我是洪涛,曾经的自管区法官,洪涛。几个月前,我被刺杀,侥幸没死,还抓到了凶手。当时我本想利用这个机会,再和联盟政府讨价还价要点好处,比如进一步开放红区,允许流民靠自己的能力获得更多生活物资。
可我显然有点天真了,不光让自己身陷囹圄,还连累了不少志同道合的人,在这里我必须要向他们真诚的道歉,有些人可能已经没了,听不见道歉了。
自古以来,这些人被称作先行者、英雄,但死了就是死了,人的命只有一次,身后的荣光再闪亮,那也是死了,啥都看不见。但凡有一丝可能性,我想他们都愿意再重新选择一次,躲开我这个害人精!
没错,我没死,侥幸逃出来了。当我在深山密林里日夜兼程赶路时,基本上已经有点心灰意懒了,打算坐船出海,找个不太碍事的地方了此余生。
可是古人说得好啊,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这时我和仅剩的那点同伴,又被说成了丧尸病毒的携带着,还给起了个绰号,叫变异者。
变异他妈个毛线,我们要是有变异者的功能,何不偷偷在安全区里咬人玩,每天咬上几个,几年之后,少说也有十万死忠了,用得着亲自抛头露面搞这搞那吗?
所以说啊,凡是信了那番鬼话的,哪怕半信半疑的,脑子全都不太够用,说白了就是愚蠢。愚蠢是个病,绝症,还会传染。当一个群体中愚蠢的人占到了一定比例之后,所有人都会被逐步感染,最终让这个群体本身也会变得很愚蠢。
面对愚蠢,我个人的看法是消灭,于是就带着丧尸潮回来了。至于说我为什么能指挥丧尸,会不会就是变异者,答案你们可能不信,可我依旧要解释下。
我不是变异者,依旧还是个人类。只是我体内有某种目前还搞不清楚的物质,可以免疫丧尸病毒,同时还可以与活尸沟通,再通过活尸来控制丧尸群。
说到这里,可能有些人心里会突突直跳,我想说的是先别怕,我不是回来报复的,不是不该报复,是我觉得这样做太便宜了,有些人犯下的错误,应该得到更严厉的惩罚。
具体怎么惩罚一会儿再说,也不是很重要。我今天想说的事情有点多,为此整整写了一夜的草稿。别嫌啰嗦,只要我依旧在说,丧尸潮就不会进攻。权当是为了生存听讲,愿意记录更好,有些东西对大家今后的生活非常重要。”
这次喇叭里传出来的不再是清脆的女声,而是个不怎么悦耳的男声。此时此刻,洪涛正坐在百花山附近输电铁塔基座下面的小空间里,拿着好几页稿纸,声色并茂的念呢,外面还有几十只蓝魔鬼和朱玛守护着。
没错,他又利用黑夜和蓝魔鬼的速度,从人类防线前面绕了个小圈悄悄跑回来了。目的只有一个,利用非法电台劝告京城基地里的人放下武器投降。
带领丧尸大军横扫人类幸存者基地,成为世界上当之无愧的丧尸王,一统全球,不说把人类都杀光吧,抓起来当奴隶,真的能做到。
但他不想当这样的地球主宰,原因很简单,底线。他是个人,不管体内是否有特殊物质,也不管身体会不会变化,从思维角度上讲依旧是个人。
带领丧尸潮围攻人类基地,只是逼着别人听自己讲话,还要认真听的一种手段,就像当年利用活尸焦四指挥丧尸围攻平难军一样。谁拳头大谁说话就有道理,听的人也多,这就叫公理!
“首先我要说的就是大家该怎么生活,这个话题听上去有点白痴,谁的脖子上都长了个脑袋,怎么生活用得着别人教吗?
确实,在如何吃喝拉撒睡方面,很多人很在行,但怎么才能获得吃喝拉撒睡的资格,就是个大问题了,也是我接下来想要探讨的问题。
从丧尸病爆发那一刻起,在我们所生活的地球上就不存在任何国家、政府和社会,全都被彻底摧毁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想干什么干什么,包括在旧世界里公认违法、违反道德和人性的事情。
最开始我并没意识到这方面的缺失有多重要,而是把精力全放在了抢救机械设备方面,指望能在最短时间内恢复工业生产,把有可能毁灭的人类文明尽可能多的保留下来。
但随着加入的幸存者越来越多,矛盾也就越来越多了。有些人想往东有些人想往西,问题来了,到底该听谁的呢?谁又是正确的呢?
由于每个人的认知水平和受不同地域文化影响的程度的不同,在这个问题上很难做到有效沟通、理解和妥协,如果没有一个办法让大家认同一件事,那不管小团体还是大团体,最终的结局势必是分手,搞不好还会武力相向。
于是组织出现了,也可以叫做部落或者国家。成立组织的最初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统一绝大部分成员的想法,让所有人向着一个方向拉车,减少互相之间的摩擦和损耗,加快前进的速度。
我也是这样做的,在十多个人的时候就建立了一个叫救援队的小团体,然后进行分工,根据每个人的特长负责一块工作。
那段时间应该是最美好的,大家全都心无旁骛的忙碌着,闲下来的时候就坐在一起烤着火、喝着酒,讨论这几天又找到了什么好东西,收集到多少生活物资,然后畅想一下几天之后,就能洗上热水澡、吃上可口的饭菜,累,且不安全,但很快乐,一丁点进步,就能收获极大的满足感。
可是随着人数不断增加,这种比较原始的组织模式就不能满足需求了,无它,一个人一个人的交流效率太低,这时代表制度就不得不被提上了日程。
组织被划分成很多个小团体,每个团体有一个负责人,由这个负责人在小团体里挨个沟通,形成最终意见之后,再代表小团体,在整个组织中进行第二次沟通,最终形成整个组织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