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嚷嚷着:「大叔啊!你要来救我啊!人呢?」
「属下在外面脱不开身,外面也是怨灵密佈,你多保重??。」城隍大叔也是挺忙的。
巫笛眼看着哥哥的魂魄虚弱,不敢再延误下去,净鞭一个帅气甩动、鞭影重重,快速的朝厉鬼抽去,但凡怨灵靠近,抽不到的用手拍,抽的到的一律直接抽他个灰飞烟灭。
「疑?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巫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吴老闆眼里露出一抹幽光,内心感到不安,这黄毛丫头何时这么厉害?随即催动先前放入她身上的花降,阴狠的想让她直接毙命以免再生事端。
「你去死吧!」吴老闆手里掐着巫笙的魂魄,另一手掐着术法攻击巫笛。
巫笙用着仅存的力气,喊:「别伤了我妹妹,巫家血脉只剩她了,我的命给你,只要能留她一命。」
「她也是?为何我感知不到血脉传承?除非??。」吴老闆沉思许久。
她想了几种可能,唯一最不可能的便是这丫头的天赋高过于她,天生压她一头,她是难得的天才,怎可能输给一个破丫头?
若是如此,要嘛扼杀、要嘛吞噬了她的身体进而取代之,思及此,她停止了手上花降的术法,看向巫笛,等着见她求饶。
殊不知,巫笛根本没有所谓的求饶意愿,她宛如猛虎出闸,拿着净鞭『咻咻咻』的杀遍怨灵厉鬼,周遭的环境逐渐恢復清明。
「怎么可能?你动了什么手脚?」吴老闆疑惑她的花降是不是失败了。
「我~不告诉你~ㄌㄩㄝ~」巫笛欠揍的嘴脸挑衅着。
果然经由她这嚣张的挑衅,吴老闆直接将巫笙丢到一旁,改用双手快速掐诀、念念有词的要召唤新东西过来对付她。
巫笛见状直接丢出一张五雷符,『轰隆』的往吴老闆身上打,趁她尚未反应过来,飞快的扑滚到巫笙那,拍出一张护魂符贴到他的魂魄上,见其稍为稳定下来,她才敢放心的吐出一口气,随即又拍了一张养魂符将她哥收进口袋里头。
见吴老闆即将脱离五雷符的纠缠,她一个小助跑,箭步上前侧身翻滚,确定哥哥安稳的在她口袋里,才敢放心撤离。
嘴里不忘嘀咕:「拍电影也没我这么能滚,哥,你妹妹我可是搏命演出了。」
吴老闆被五雷符炸得衣服有些狼狈,却不见身体有所损伤,可她确实是生气了,她没料到能被一个黄毛丫头作弄到如此地步,这简直有损她天才的顏面。
「死丫头,你死定了,这回本巫定要杀了你,留你不得。」吴老闆撂下狠话。
「放狠话谁不会,你们才死定了,本小仙女这回定要毁了你的秘密基地。」巫笛反击,却觉得口袋里的符震动一下。
她不晓得是他哥,听见巫笛喊自己小仙女,差点没笑倒在地。
吴老闆一个掐诀召唤,诊所的场景瞬间转换,随即形成了一处阴森晦暗之地。
巫笛警惕观察着周遭环境,发现只有她独自一人,阴暗空盪的环境,让她有种压迫感,既紧张又危险,身体不自主的起了颤慄,血腥气息迎面扑来让人作呕。
空灵的声音宛如天神降临,一字一句从天而降对着巫笛说着:「你便在里头好好体验死里逃生的饗宴吧!虽然我篤定你并不能存活下来,也罢!便看你能活多久,当是本巫看在你同为巫家血脉的施捨。」
「???」巫笛正想反驳几句,谁跟她同血脉?却听见城隍大叔从一旁衝出。
祂大喊:「要死啦!本城隍一身老骨头还没遇过如此场面,帝妃救命啊!」
看着城隍大叔飞也似的狂奔朝她扑来,巫笛内心极为复杂,若是平常让她看见城隍爷失态,她是挺开心的,但现今却是想哭,祂大爷后头跟着的都是些什么鬼?
为什么看起来像清水巖的打不死弟子?
只不过看起来更像是加强版,眼歪嘴斜的长得不美观就算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才看见一个一个的眼睛渗血,脸上毫无血色,翻着眼白搭配狰狞的血盆大口要作势啃咬,嘴里还渗出血水浇灌一地,四肢行动极不协调却神速的奔跑过来。
巫笛看着城隍大叔往她方向过来,随即后退,不加思考的拔腿狂奔,大喊:「你这倒霉的城隍爷,往我这跑干嘛,离我远一点,都是脏东西啊!」
城隍大叔想哭,谁倒霉,还不是被她拉进来这里查案的。
巫笛奔跑着,倏地脑海一闪而过,针对那怪物有了即时的了解,彷彿她早该知道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鬼?」城隍大叔发挥了祂一身老骨头的逃命功力,边跑边问。
巫笛看城隍大叔居然能追平她的速度,不禁讚叹果然在生命遭受危机之时,年纪多大都是狗屎。
她一边逃命一边解说,想着要如何以简单的方式来传达脑海里得知的复杂讯息,顿时想起她在图书馆翻过一篇志怪小说《子不语》有言,人之魂善而魄恶,人之魂灵而魄愚,魄主宰人身,当魂离开人体,便会沦为恶鬼殭尸。
虽然她很想直接告诉城隍大叔这是丧尸,电影不是有演吗?但她不能,因为祂是老人家,应该不看电影。
为了敬老尊贤,于是她就把《子不语》这段话告诉了城隍大叔。
城隍大叔直截了当的回她一句:「本城隍竟在任内能遇上丧尸,这是走什么霉运,本城隍这破道行能行吗?」
奔跑间巫笛差点摔死,她没料到这大叔知道丧尸耶!真是??跟着流行的脚步走。
那她还在纠结子不语个鬼,根本自作聪明!
「没路啦!前有跳尸、后有飞尸,只能一战。」巫笛镇定神色,迅速抄出净鞭,慷慨激昂道:「大叔,后面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