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巫笛被神荼带走后,直接又被丢进了城隍庙里,然后祂大哥就神速不见了。
「我怎么又回来了这里,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我内心的复杂心情。」巫笛碎唸着。
城隍大叔一感知到有访客便现身了,顺便挥退了守卫的鬼将。
问:「你不是代理土地吗?怎么成了魂体?」
巫笛指了桌上的掷筊,没好气说着:「要不掷筊?我哪知道喔!」
她哀怨不是没原因,一切就是来了城隍庙,然后进去什么池底狱,出来后就变成这样了,她能怎么办?她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啊!
只能唱:「我问天、我问天~」
城隍大叔看了她的反应,佯装紧张,只说:「糟了,魂体是不是离开太久转而痴傻?!」
巫笛直接翻白眼让城隍大叔自己体会,当然城隍大叔是不会跟痴傻的她计较的,只担心对帝君不好交代,至少得帮个忙。
城隍大叔不疾不徐的分析着巫笛的状况,按照她的魂体看来,应当是灵魂出窍了。
巫笛立马回一句:「我电视看很多,我也知道这是灵魂出窍,可不可以不废话?」
「呵!年轻人啊!得有定力。」城隍大叔也不怪罪,继续说下去。
这人分三魂七魄,三魂指的是胎光、奭灵、幽精,三魂存于精神中,当肉身去世,三魂归三路;三魂也可解读为生魂、觉魂、灵魂,生魂出事,人容易生病,觉魂出事,人就会发疯,灵魂出事,人就成了痴呆,三魂较为复杂,归类为神识方面属于虚体。
而七魄指的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相对用人的喜、怒、哀、惧、爱、恶、慾,肉身去世,七魄跟着消失,这归类为看的见的实体。
听到这里,巫笛的眼睛呈现蚊香状,她听不懂啊!
她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要如何回归体内,其馀的什么魂什么魄的,她并不关注,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她一心一意的想查出哥哥的事以及如何救他。
城隍大叔也看出了她的焦急,态度依旧不疾不徐,说:「如今你的情形,首要之事便是寻回身体,若是晚了,你兴许就回不去了。」
「我知道,所以我这才急啊!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哪里能卡在这里,你不说我都知道,电视有演过。」巫笛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城隍大叔嘴角抽慉,他堂堂城隍爷一席话不知有多少人为之动容,这丫头竟给祂来一句电视有演过,祂的丰富经验是电视能比的吗?
「重点是我连自己的身体在哪都不知道啊!莫名其妙就变成这样,我去哪里找身体?苍天啊!大地啊!」巫笛要崩溃了。
城隍大叔见她发疯似的乱叫,深怕他们的计划被察觉,直接丢了一个禁制在她周遭,深怕她一个嚎叫就坏事,引来麻烦那就什么都不用查了。
更何况中元普渡在即,要镇守的地方何其多,届时孤魂野鬼、魑魅魍魎横行无阻,要是不警戒怕是要糟。
「如今本城隍抽不开身,你也知道此次计画,目前能帮你的只有三清道祖,请求祂赐与你本事处理。」城隍大叔勉强的想出一个办法来。
巫笛听了城隍大叔的办法后,很想大骂,这什么破方法,根本就是将她丢包然后自行处理了。
后悔啊!当初不应该救祂的,要知道救出这么个不仗义的,那还不如不救。
「怎么找三清道祖?祂老人家是我说见就见的吗?」巫笛抱怨着,又想起一事。
她说:「对了,你觉不觉得奇怪,你有遇到白安他们吗?我怎么都找不到他们?还有我如今这样,会不会哪个眼瞎的就直接将我勾魂勾走啦?」
城隍大叔也真的服了这口不择言的巫笛,谁敢乱批评?偏偏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说的是一个理所当然。
无奈的叹口气道:「三清道祖想见并不容易,凭的是你的真心,心诚则灵,要让道祖相帮得先感动祂。」
「讲重点,去哪里找?总不可能让我回家睡觉,梦里见吧?」巫笛坐在地上的阶梯,撑着头看着城隍。
城隍大叔其实也不是很确定,三清道祖岂是那么容易见的,祂根本没见过,这时也想起一事,正如巫笛所言,祂回了城隍庙后,根本召不来祂的六将,阴间像是封锁了一样,这事真的很不对劲。
「心诚则灵,用心去想。」城隍大叔也是很烦躁,说:「我得想想如何联系六将,中元普渡到了,那时鬼门开得最大,需要他们镇守各方。」
巫笛也是无奈,认命的离开了,她听大大提过,七月鬼门开并不是一开始就敞开的,鬼门何其大,刚开始打开只是露出一个缝隙,随着时间慢慢地越开越大,中元节当天是鬼门大开的一天,眾鬼狂奔、倾巢而出,的确需要安排鬼将、鬼神镇守,普渡之后鬼门又慢慢地收回,直到月底鬼门关。
当她认命的离开后,城隍大叔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遇见巫笛就是无形的压力,话不能好好谈,连她的思维方式都跟不上,这难道是所谓的代沟?有一种心累叫做巫笛的感觉油然而生。
巫笛这个人本来就不按牌理出牌,况且还不知道去哪寻道祖,她又赶回她的土地婆小庙,这回没有门神阻挡,她轻松的提取了信仰之力,还不忘顺道关心一下这周遭乡民的心声。
不得不说这信仰之力很厉害,变相的提升了她的法力,也让她的修为有了质的飞跃,只能说的确是相当棒的好东西。
所以就算她如今为着找不到身体而烦心、为着苦无救助哥哥的方法而恼、为着找不到大大联系不了阴间而乱、为着无法寻得三清道祖而愁,也不能阻挡她帮助乡民的心,更何况还有信仰之力的诱因在,更是要认真倾听给予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