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的面皮腾地红了。
她看到了宫二脸上有一处可疑的泛红,还有他喉咙上明晃晃的牙印。
明明喜欢他很久了,有四年那么久,可竟然像刚见到他那天一样,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耳朵也跟着烧了起来。
宫二握了她的手,给她把手也擦干净,牵着她进屋用清水净手,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有人给她洗手呢,一时之间又有些不清醒地沉迷其中。
“还疼吗?”
宫二的声音很低,她知道宫二问什么,宫二走之前给她涂了药,宫门的药确实很有奇效,已经完全不疼了。
她摇了摇头,一副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心里斟酌着要如何说服宫二再带她去一次商宫。
少不得是要再付出点什么。
“先吃饭,吃过带你去商宫。”
宫二看穿了她在想什么,她只能真心实意地恭维一句:“公子洞察人心。”
“这回怎么谢我。”
果然是要谈条件的。
她盈盈施礼,这回她不会再上当了,专挑不出错的说:“那我做一桌好菜,谢过公子。”
宫二笑了,上官浅心里很坏地想,他心里肯定是在想那种乱七八糟的事!
这回轮到他吃瘪了!
她活灵活现地像只偷了鸡的小狐狸,宫二唇角笑意更深,看她的目光里有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惬意温情。
去商宫找宫紫商,宫紫商不在。
宫二略一想,后山第叁域试炼是在花宫,祭重要之人,铸无双之刃。宫子羽的绿玉侍金繁定是被长老安排陪宫子羽去了后山等着生祭铸剑。宫紫商一直追着金繁跑,很可能溜去了后山。
那个金繁他已经查清了,曾是宫门最年轻的红玉侍卫,被老执刃收了红玉派去宫子羽身边做绿玉侍,老执刃对羽宫的偏心由来已久。
无量流火在花宫,带她过去多有不便。
上官浅也猜到了宫紫商的去处,她只知道宫紫商平日里便和宫子羽走得近,去后山也不是没可能。再加上宫二这样地谨慎,定是她不方便去的地方,偌大一个宫门,宫二最防着她的,不就是无量流火,无量流火在花宫地堡里。
而且昨日里宫二带她去的是雪宫,不是花宫。
绝无可能是因为雪宫长老更了解风弄叁式,而是因为花宫是宫二不可能带她去的所在。
“既然紫商姐姐不在,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吧。”
以退为进。
宫尚角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她心里清楚得很,宫二这样理智缜密之人,就算她拿自己的命发誓赌咒,宫二也不会拿无量流火冒险。
“我们去找她吧。”
他是这样说的。
上官浅的心漏跳了一拍。
宫二是这样想的,云为衫是无锋细作,宫子羽照样带人去了雪宫和月宫。上官浅虽然也是,但她已经向自己表明了心迹,她承诺留在宫门,和无锋一刀两断,而且他已经允诺帮她复仇,就算是为了无量流火——他把人牢牢看着,也不会出差错。
而上官浅是这样想的:完了,宫二知道她的目标是无量流火了。宫二在试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