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双唇,眼眶中瞬间溢出的血泪自眼角滚落,炙热的液体烫到了凛,令他不禁松开了双手,脖子两侧的颈动脉将氧气迅速重新运输至大脑。
凛手上的血擦在海德里希的身上,冷眼看着他发出可以称作凄惨的喘息。
「如果觉得活着的感觉好的话」他一边说一边抖落手上的包裹,各式器械叮叮当当落在海德里希不远处的桌子上「那就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们在威尼斯?」
海德里希的理智很清醒,但大脑空氧不足让他处于半致幻状态。他听见凛威胁的话语,多巴胺,神经递质,血清素和beta-内啡肽互相影响使他的大脑神经有些异常,让他异常的……兴奋。
「勃起了?那就脱光吧」匕首几乎贴着大腿划过,却没有丝毫伤害到他。
「开口,不然这刀不知道会落在哪里」说罢,凛用刀刃横着刮了刮他赤裸的肌肤。
「不」咬紧牙关的海德里希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快感。
利器触碰到滚烫肌肤,海德里希感觉就像是在寂静森林中找寻到的冰冷泉水,自高处滴落在腿上。安抚了他身体里无处安放的滚烫血液。
凛皱眉看着他越来越坚挺的部位,连疼痛都无法让他停止发情,或者说这是个被调教到极致的身体喜欢疼痛。
想到这里让凛焦躁了起来,比起暴露躲藏的位置,他更在意的是他这副样子到底是出自谁手。
随意选择了一个桌子上的器械——一个机械制飞机杯。凛并没有任何犹豫的套上了他翘起的性器上并且用皮带将其牢牢固定。不给他准备的机会离开开到最大一档。
「呜呜呜……」
「在你开口前,我会满足你的性欲」软鞭把空气都要割裂成两半「毕竟对你来说的糖果,是那么与众不同」
有风声从耳朵灌入,接着是令他颤栗的失重感。「砰」的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巨大响声,海德里希连人带椅子重重的倒在地上。翻天覆地的疼痛从手臂袭来,他的气息越来越淡,意识越来越远。
「太刺激了?那我把开关关了」
听到这句他松了口气,额头上流血的伤口止住了,他可以清楚看清凛手上拿着一个毛茸茸的尾巴。似乎是发现了他的注视,凛蹲下身子献宝似对他摇了摇手中的尾巴。
毛茸茸的另一头是螺旋锥形金属,非常的巨大……
「不……不要……」这实在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喉咙发出破碎的嗓音。
瓢泼大雨如飞流直下的瀑布,拍打着窗户,即便是厚重的窗帘都无法阻挡这像是有一群人敲门的声音。
可他并不觉得什么,毕竟眼前站着的男人比任何恶魔幽灵都要来的令人畏惧。已然忘记的百合植物迷宫里的遥远记忆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可能出不去这个房间了。这个人不会在意他活着的利益价值,也不会在乎他的死……
绑住手脚的麻绳被解开,椅子被拿走,海德里希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来吧,别装死了。你喜欢的大东西」
他的手臂被凛踢了一脚,从肩胛骨开始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剧痛已经让他有些麻木。但他清楚明白手应该骨折了,因为已经无法控制它抬起了。
比地狱刑具还要寒冷的金属贴上了他一丝不挂的臀瓣中心,他只希望自己立刻马上能够昏死过去。辗转了几次都没成功放入一个头,身后的人嘴里「啧」了一下。浓稠的润滑剂「噗嗤噗嗤」随意的挤入他的后穴中。
「啊啊啊啊!!!」还没让他反应过来这个触感瞬间就被金属巨物填满,痛到他浑身打颤止不住扯着嗓子尖叫。手指紧紧扣住地板,食指指甲被他压断不断渗出血……
「来,说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说得好我把它拿出来」凛蹲在地上双手展开成小花朵的模样可可爱爱的撑在下巴上。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嗯……我不满意这个答案呢。还有,你最好声音轻些,莉莉丝还在这幢房子里睡觉,她今天玩了一天很累了。」
鞭子如约而至狠狠落在他的身上,与莉莉丝用的软鞭不同,他的鞭子很细很硬,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他打的皮开肉绽。
海德里希有些放弃了,想要喊叫却没有力气。他快要坚持不下去这份折磨,眼皮越发沉重,耳边突然嘈杂已然听不清,遥远中带着层层迭迭回音。
碧蓝晴空万里,卷着流云和浪花。海鸥在头顶鸣叫着飞过,海平线无尽头的延伸。海德里希独自站在种满椰树的沙滩上。
「哥哥!」一个穿着水手服的黑发少年从他身体中穿过高兴大喊,扑进另一个黑发的青年人怀里。
「凛……哈哈,让哥哥看看你是不是又重了」青年把少年双脚离地抱在怀里,带着他原地旋转了一圈。
「哥哥我好想你啊,为什么要住在学校里」凛露出小鹿般的大眼睛里面噙满泪水。
「等哥哥毕业我们又能在一起啦」
「真的?永远在一起吗?」
「哈哈,凛以后有了新娘就不会想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啦」
「凛不要新娘,只要哥哥……」
青年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把凛放在地上摸着他的娃娃头。轻轻拂去他脸上挂着如珍珠般的泪。
「看,我给你带礼物了」青年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两个装满许愿沙的瓶中信在凛面前晃了晃。阳光穿透沙粒的狭小间隙反射出星空的模样。
纸笔递到凛的面前「把愿望写在里面扔进海里,海浪或许会实现它」
「真的!?」凛接过纸笔,正面朝下扑在沙滩上,卷起的白嫩小腿朝后愉快的晃荡着。
青年轻轻笑了一声随后在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也躺下写写涂涂。
海水被夕阳染成金色,平静的海面波光粼粼。红日悬在空云层之上光彩四射,层层云海也被染的鲜亮,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天尽头,水天交界处有些不安的涌动着。
「凛写的什么?」青年凑过头去,被凛敏捷的挡住了视线。
「只有海浪能知道」凛闻着清爽的海风,摆出少年老成的模样对着少年指点教育。
「好」说罢将自己的信封卷起来塞入瓶中「啊~本来还想让凛看看哥哥的愿望的」
「呜……」水汪汪的大眼睛咬着嘴唇对着青年放射可怜光波。
「不哭不哭,我告诉你好了。哥哥希望凛能幸福」青年扶着凛起身,拍着他粘在身上裤子上的沙子。
「嗯,我也希望哥哥能幸福」
凛和青年同时拿着瓶子奋力一掷,风平浪静的海面突然卷起了海浪将其吞噬。
「额……」他们被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愣住,然后互看了一眼,大笑起来。
海德里希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兄弟,内心毫无波澜。自如的走在海面上,放松身体后沉入海中抓住了两个瓶中信。
毫无情感的波动让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像是个人类。或许自己已经死了,而这里应该是地狱,不然怎么还会有凛。
其实他并不想介入他们兄弟间的破事。但身体不受控制般还是机械性的打开瓶子,手里两张纸让他微微抬了抬眉毛。
「希望能够做莲的新娘」
「希望凛可以忘记我」
这两封信突然就从手里消散了,海德里希愣愣的从海底浮出水面。站在水面上走向还在沙滩上玩耍的两人,他有些怀疑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年到底是不是同名的凛。
「啊!妈妈!」凛对着远处挥舞着双臂,拔腿奔向看不清脸孔的女人,青年也插着口袋紧随其后。
此时一阵海风吹起青年的长发,他拢了拢鬓角,将头发勾在耳后。海德里希站在他背后,注视着海面的他侧脸柔和里带着美艳,眼神突然变得冰冷,里面似乎是化不开的寒冰。
他长长的睫毛卷翘阖的很慢,转向海德里希的时候让他猝不及防,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面对面认真看清他的脸,双眸似水,肤如凝脂,雪白中带着粉红。沾了水的白色衬衫
透出轻露的白肩,犹如海中的精灵。
莲凝望着海德里希露出微笑,慢慢将食指放在嘴上「嘘」
强烈的,不属于他的情感,猛烈的冲进脑内。海德里希站在原地,眼角无数的泪扑簌扑簌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