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傅知宴说话,扶婳拉了拉他衣袖:“过来帮我对一下这段戏。”
“感情戏?”
“不是,是鹤薇和江寄舟被追杀后,两人假扮父子逃过盘查这一段。”
“父子?”
扶婳:“我是爹。”
傅知宴:“……”
对完戏,扶婳一抬头就对上傅知宴幽怨的目光,她心情颇好地凑上前吻了吻他的唇:“奖励你的。”
傅知宴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放在一旁的剧本:“对完戏了?”
“对完了,怎么了?”
扶婳还没明白他这个眼神的意思,下一秒,便被按到在床:“该睡觉了。”
正要拉灯,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扶婳抽空看了眼,抬手拍拍他的肩:“爷爷让我们明天过去吃饭。”
傅知宴动作一顿。
扶婳补充:“我跟你,我们俩。”
傅知宴默默把她解开到一半的衣服扣上,拉了灯:“睡觉。”
这回是正儿八经地睡觉。
扶婳没忍住笑出声,手从他衣服下摆钻进去,故意摸了摸:“睡觉?哪种睡觉?”
傅知宴虽然工作忙,但从未疏于锻炼,他的身材是扶婳喜欢的那一款,八块腹肌和人鱼线,看着很性感,手感也很好。
扶婳没忍住多蹭了两下。
一声低沉的喘气声,傅知宴隔着衬衫按住她作乱的手:“别闹。”
房间里黑漆漆的,扶婳看不清他表情,如果不是感受到喷洒在自己颈侧的呼吸有些乱,她还真以为傅知宴能说停就停。
她眨了眨眼,故意装作惊讶地感叹:“傅总好定力,这都能忍。”
傅知宴:“……”
扶婳笑得开怀:“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干成大事啊。”
傅知宴默不作声将她往怀里按了按,嗓音低哑:“怕你明天起不来。”
扶婳仔细一想,似乎每次她都是睡到下午才起的那一个。
她不再闹了,傅知宴却低头咬了咬她耳垂:“你要是不怕迟到,我倒是没关系。”
扶婳耳垂最为敏感,一股触电的酥/麻感传来,她往后挪了挪:“最近在修无情道,傅总不要乱我道心。”
傅知宴低低地笑,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睡。
老爷子约的是午饭,第二日一早,傅知宴开车和扶婳回了老宅。
扶婳父母不在南城,奶奶去世多年,老爷子一个人住在郊区的半山别墅里,有管家保姆照顾,倒也清闲自在。
车停在别墅门口,在前院修建枝桠的管家陈伯看见后迎了上来,笑眯眯地道:“老爷在后院下棋。”
扶婳还以为老爷子这么有闲心,一个人都能下棋玩儿,到了后院,走近了一看,才看见棋桌对面的姜淮。
老爷子走了一步:“你输了。”
姜淮嬉笑着打趣:“爷爷还是不减当年。”
老爷子哼了一声,抬头看见两人:“来了。”
傅知宴礼貌地喊了声“爷爷”,扶婳有些生气,板着脸没说话。
老爷子觉察出来,挥了挥手:“来,傅家小子陪我下一把。”
姜淮退开座位,本想站着围观,被老爷子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傅知宴不动声色地捏了捏扶婳的手,低声哄道:“不生气。”
而后才坐到老爷子对面。
老爷子头也没抬,对站在一旁的扶婳道:“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点心,自己过去吃点。”
扶婳动也没动,站得不远不近生闷气。傅知宴抬眼,无奈地喊了声:“扶婳。”
她这才带着气离开。
老爷子又哼一声:“她倒是听你的话。”
“她吃软不吃硬,要哄着。”傅知宴说着,走了一步,吃掉了老爷子的一个兵。
老爷子一乱,盯着棋局半晌没动作,嘴硬道:“我都让厨房给她做了她爱吃的,这不是在哄她?”
他走了一步棋:“这丫头就是被你惯坏了。”
傅知宴笑了笑没说话。
老爷子是真的挺想念扶婳的,厨房里准备的都是她爱吃的东西,扶婳却有些心不在焉,只洗了个桃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
走到客厅,姜淮还没离开,扶婳脚步一顿,转身就要走。
姜淮却叫住她:“扶大小姐,好歹当时帮了你一个忙,现在见到了招呼都不打一声?”
扶婳指了指桌上的果盘,俨然一副待客之道:“别客气,你吃。”
姜淮失笑,正要说什么,后院与客厅的连接玻璃门被打开,傅知宴走进来:“扶婳,爷爷叫你过去。”
扶婳抽了两张纸擦手,将吃了两口的蜜桃塞到他手上:“吃不下了。”
到了后院,老爷子还坐在棋桌前,低头盯着棋局,皱眉沉思。
扶婳坐过去,也没说话。
老爷子先开的口:“东西吃了没,合不合胃口?”
“没吃,不想吃。”
“气得没胃口?”老爷子抬起头,“为了傅家那小子跟爷爷生气?”
扶婳心情都写在脸上,明晃晃的不高兴:“您明知道我们今天会来,还叫姜淮过来,您不喜欢傅知宴我不带他到您跟前就是了,干嘛还这么羞辱人家?”
老爷子被她一番话气得吹胡子瞪眼:“谁说我喊姜淮过来是来羞辱傅家小子的?”
扶婳扭头哼道:“那不然呢?”
“大了大了,胳膊肘往外拐了。”老爷子连忙喝了口水压压火气,“姜家老头把人送过来的,说想跟你家那位谈谈合作,平时怎么也见不到人,我没办法,看在两家交情上才牵线搭个桥。”
“所以您也不是单纯喊我们来吃饭?”扶婳反问。
“别把你爷爷我说的那么势利,姜家小子对你有点意思,我可都跟他说了,我管不住你,你喜欢哪位我就认哪位做孙女婿。”
扶婳的不高兴稍稍褪散,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哼,随你信不信,反正就算我反对你也不会跟那小子分手。”
老头子别扭地把脸别到一边,眼角余光却紧紧盯着扶婳。
扶婳见状,立马哄道:“哎呀是我误会了,爷爷您宽宏大量别生气。”
老爷子最最宠她,一哄就消气了,指了指棋局,笑道:“比起姜家小子,傅知宴倒是会做人得多。”
扶婳不下棋,看不懂,只问:“谁赢了?”
“那当然是你爷爷我了。”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老爷子还是说了出来:“姜家那小子从开头就放水,赢得没一点意思。傅家小子倒好,前面有来有回的,最后才突然露个破绽。”
扶婳抓住重点:“感情您事实上一个也下不过啊?”
老爷子不服:“谁说的?谁说我下不过的?我也没发挥全部实力好吗?”
爷孙俩破冰,中午吃饭的时候姜淮已经离开了,老爷子一改往日对傅知宴的态度,两个人聊得有来有回。
临走前,扶婳还处于梦游状态,不太懂老爷子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向来憋不住事,跑去问了,老爷子仍旧一副傲娇样:“你当我不看电视?你都在带着他上综艺了,不是摆明了想让我认这个孙女婿?”
说着,他语气又一变:“况且这小子虽然心眼多点,但对你还挺好的,目前看来确实没人比得过他。”
扶婳惊讶:“您还看我的综艺呢?不是当初怎么也不让我进娱乐圈吗?”
“那没办法,进都进了,我不得盯着点看有没有人欺负你?我扶钊的孙女,哪能受委屈。”
扶婳没心没肺地笑着。
老爷子叹了口气:“我知道当年我们让你母亲退圈,你心里有怨,无论你做什么,爷爷都支持你。”
扶婳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道:“时间不早了,我跟傅知宴先走了,以后再来看您。”
“去吧去吧。”
傅知宴在外面等着,扶婳一上车,见他手里拿着一块玉,仔细看了看:“爷爷给你的?”
这玉水头极好,通透澄澈,不见一丝杂质。
傅知宴“嗯”了声,将玉石收好:“说是传给孙女婿的。”
扶婳撇撇嘴:“也没见给我什么东西啊。”
傅知宴发动车子:“庄园里那一屋子东西都是给你的。”
扶婳没再纠结这事,翻看手机:“下周五开机仪式,然后就要进组了。”
大部分戏是在南山影视城拍,但是到时候应该就要随剧组一起住酒店。
傅知宴朝她睨来一眼:“所以还有一周时间。”
扶婳不明所以:“什么?”
“夜夜笙歌。”
第33章
开机仪式这天, 南城气温又一次回升,燥热的天气让人心生烦意。扶婳一早去了现场,在室内做完造型换了服装出来, 才八点多, 太阳已经很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