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然而,他耗尽体力,好不容易走到门口,两名膀大腰粗的保镖,挡住了他的去路。
海子眼神慌乱,他咕咚咽了口唾沫,向后退了两步。
两名保镖看着他,又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戴上无菌手套。
一个人上前,按住了海子,另一人拿出一管试剂,掀开海子的胳膊,针头,便刺了进去。
次日。
当地新闻播报,于东城区二层小楼里,发现死尸,吸毒过量,亢奋而死。
查明身份,竟然是何氏集团前总裁助理,难免令人唏嘘。
医院。
云朵坐在床边,握住何之洲的手。
已经过去一下午,外加一晚上了,可是,何之洲却仍旧没有清醒。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明明医生说了,他的手上只是外伤,身体其他功能,都很正常,怎么就一直不醒呢?
云朵看向他,她捧着他没有受伤的手,眼泪不断地掉,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连桥和容念宸今天返程的航班,来医院看了云朵一眼,两个人便离开了。
虽说,何之洲保护了云朵,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对其他人,会保持友善。
容念宸派了大批人手,守在何家老宅外,负责保护何美玉。
因为老太爷近些年,在巴黎这边安享晚年,考虑到,迟早要带容嘉树去拜访,容念宸便没将容嘉树带走。
开庭,的确是现场直播。
连桥还是坚持,没将何之洲的名字吐露出来,甚至,没有提及所有的陷害,都起源于豪门内部的争权夺势。
她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嘴,恶人构陷。
这个恶人是谁?无可奉告。
容念宸在连桥这里,除了妥协,也只有妥协。
开庭结束后,连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窗外阳光明媚,连桥遮在眼前,五根手指略微分开,阳光便穿过指缝,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跟阳光,玩得不亦乐乎,玩着玩着,自己都笑了。
“你老婆好幼稚啊。”她别过脸,对容念宸说。
容念宸耸肩,“我老婆才三岁,幼稚又怎么样?”
连桥心跳快了好多,冲容念宸做了个鬼脸。
容念宸握住连桥的手,嘴角含笑。
“对了,云朵姐刚才发消息,告诉我,人醒了。”连桥侧着,头告诉容念,“醒来的是,裴先生。那位,可能是逃避了,没脸见云朵姐吧。”
容念宸的脸色,迅速黑沉。
他冷笑,“最好,这辈子都藏好了。”
连桥被他臭脸的模样,逗乐了。
车子停在姑苏庭后,连桥捧着容念宸的脸,揉捏了两下,“黑脸小公举,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小公举?
容念宸骤然便将连桥,按在车门上,“谁是小公举?”
连桥眨眨眼,“你注意力放错了,我的重点,在‘黑脸’上。”
容念宸咬牙,“伶牙俐齿,看来,容太太今天……精力很充沛。”
他意味深长地笑,解开袖口的扣子,温文尔雅地扯了扯领带。
自从,容念宸开发了新招数之后,连桥简直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