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还有你在啊。”北夜君仿佛才发现有墨初上的存在,一脸的惊讶。
  墨初上:“行了,让开。”
  说着,他从药箱子里拿出一根白色的细线,修长的手指一弹,那细线便如灵蛇一般,缠绕上了李允卿的手腕。
  随即迫不及待的闭上眼睛,不再看面前的二人,只管倾听脉搏。
  李允卿的小脸清冷,眸子中却带着很难掩盖的紧张。
  她很害怕墨初上说她没救了。
  北夜君慵懒的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手掌紧紧的扣住她的肩膀,无声的给她安慰,随后看向墨初上,等待他的回答。
  墨初上切脉很快,不到半刻钟便收回了细线,冷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二人,言简意赅的冷漠道:“如今外表看起来无事,但是不容乐观。”
  说完,他又如以往一样,从药箱子里拿出了药丸递给李允卿。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有不同模样的四个瓶子。
  “这四个,没一个每天皆吃一次。”墨初上淡漠的嘱咐道,然后啪的一声关上药箱子,站起来提步便要走。
  走到了书房门口,冰蓝色的身影消失不见。
  “他走了?”李允卿微微眨了眨眼睛,每次墨初上都这么来的快去得快。
  北夜君淡淡的勾起唇角,轻柔的道:“他不会走的,这几日他都会待在帝师府。”
  听北夜君这么说,李允卿的心中大概可以猜到一些,墨初上约莫没有把实情告诉她,但是告诉了北夜君。
  实情大概是真的不容乐观,所以墨初上这几日才会一直待在帝师府吧。
  她的手指微微收紧,捏皱了裙摆,随后长叹了口气,罢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北夜君皱起眉头:“墨初上他是神医,起死人肉白骨,你的问题他很快就能解决的。”
  李允卿勾起唇角,但愿吧。
  随后的几日过得很正常。
  她每隔一日便去皇宫授课,应付恶心的轩辕慕辰,然后回到帝师府,接受墨初上的治疗。
  御史大夫的事,她暂时还不打算动手,等月姑把那件事办好了再说。
  而北夜君自从有了摄政王的位置,生活就不如以前轻松了,他也希望能够帮助李允卿,很多时候都比较忙碌。
  这天,墨初上又准时给她端来了难喝至极的药水,面无表情的放在桌子上,非要看着她喝下去才肯离开。
  李允卿满面纠结的盯着面前的黑黢黢的药水,心里不禁暗道,这究竟是什么玩意熬出来的,怎么会那么难喝呢。
  不禁难喝还难闻,闻一下,几天都不想吃饭。
  “快喝。”墨初上等的有点不耐烦,淡漠的开口催促道。
  李允卿嘴角微微抽抽,试探性的道:“我现在看起来没什么毛病啊,为什么要喝药。”
  墨初上沉默了一下,良久没有回答,在李允卿以为他不会再说的时候,他才沉声道:“内物空乏,又岂是外表能看出来的,凉了会损了药效,快点。”
  李允卿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端起药水一饮而尽,随后不住的咳嗽,喝下清水才好转。
  再次抬起头,墨初上已经不在这儿了。
  她强忍住想骂人的冲动,看着面前的饭菜,再没有了食欲。
  这时,南宫洵从外面跑了进来,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探着脑袋,盯着李允卿。
  李允卿淡淡的挑眉:“有话直说。”
  “大人这几日都这样度过,不觉得无聊吗。”南宫洵笑的谄媚。
  李允卿清冷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
  南宫洵才又鼓起勇气开口道:“听月姑姑说,您买了三座宅邸,是要做什么啊。”
  他觉得,跟在李允卿身边,那就是要干大事啊!
  天天这么无聊,他都要发霉了好吗。
  整天对着余禁的冷漠脸,如溪和曹八的怪异关系,他就觉得天都黑了。
  先前听月姑姑说了买宅子,又改造的事,他就敏锐的闻到了搞事情的气息。
  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来问了。
  李允卿又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他,漫不经心的道:“你猜。”
  南宫洵:“”
  头一次听到大人说这么不正经的话,真是被雷的外焦里嫩。
  李允卿又是想了想,还是打算问一问南宫洵,便低声道:“民间有私塾吗?”
  南宫洵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当然有啊,寒门子弟一般都上私塾,但是私塾的师父很少,书也少,毕竟没有利益嘛。富家子弟就不一样了,会请名家教导。”
  听完了南宫洵的描述,李允卿沉思片刻,脑中千思百转,空气安静了半盏茶时间,她又问道:“那女子呢?”
  “女子?”南宫洵诧异的挑眉,细思后才明白了李允卿的意思,便说道,“自古以来,女子都是无才便是德,所以大多数女子都不会,私塾更没有女子的地方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女子会识字,有的地方,还是会有专门的女夫子教导,只是很少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