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洵怔怔的听完李允卿的话,不假思索便想回答:“刑”
  李允卿突然伸出来一根莹白如玉的手指,挡在他的唇前一寸处,轻轻的摇了摇,她用阴森而又惋惜的语气缓缓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进了刑部,那可就是扒皮拆骨挖眼割舌头说不定还会剁了四肢,泡在酒缸,做成人彘!”
  最后一个字落下,南宫洵吓得一抖,一滴冷汗不由自主的从额头滑落下来,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想说话却又感觉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
  如溪在一旁讪讪的笑了笑,大人,您可别吓着人家小孩子了,一会儿给吓坏了可怎么好。
  李允卿满意的看着南宫洵的脸色,唇角漫不经心的勾起,凉凉道:“我不急,你自己再想想。”
  说完,她慢慢的转身,将目光落在那内室的衣柜上,伸出手去将衣柜打开来。
  “咿呀”
  长时间没有被打开的衣柜,发出了令人颤抖的阴森声音,灰尘散落了一地,却见里面的衣物还是完好无损。
  毕竟是皇宫妃子的衣物,不可能那么容易损坏,如今都保存的好好的。
  李允卿在里面随便翻了翻,挑了一件最不显眼的素色裙子,并将上面妃嫔的标识给扯去,就只剩下一件普普通通的衣裙了。
  月姑有点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不知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心中也约莫有一点猜测,可是若理性的想,简直是惊世骇俗。
  南宫洵心乱如麻,不停的沉重的呼吸着,心想若现在落入了刑部的手中,怕是再难逃出来,可能还会吃不少苦头。
  可是这位帝师大人呢,至少帝师府比刑部要容易逃跑一些
  看着南宫洵的神色,如溪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心中不禁为他默了个哀,唉,可怜的孩纸,你是不知道,帝师府可比刑部要森严多了。
  你少几层皮,可能都逃不出去。
  “好好吧,我跟你走。”南宫洵突然想好了,抬起了头,却是一愣。
  只见李允卿正站在他面前,听他这样说,哦了一声,便随手将衣裙扔给了他,利落道:“穿上。”
  南宫洵微愣,将衣裙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眸子中闪过一抹欣喜,这不是母妃的衣裙吗
  等等。
  他欣喜个屁啊。
  这女人不会是让他穿上母妃的裙子吧?!
  南宫洵瞬间石化了:“这这”
  如溪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嘴,肩膀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暴露了她此时幸灾乐祸的心情。
  “怎么?不穿?”李允卿淡淡的看向他,脸色瞬间变得阴森至极,诡谲的笑了笑,“好啊,那你就等着扒皮拆骨挖”
  “好好好!我穿我穿!”
  话还未说完,南宫洵立马打断了李允卿,二话不说同意了。
  正打算脱衣服,他又是一愣:“那个我能不能去里面换啊。”
  “不行,你跑了怎么办。”如溪一口拒绝。
  李允卿也是淡淡的颔首,沉声道:“就在这里换。”
  南宫洵:“”
  他他的贞操啊,就要在这里毁了吗?
  如溪瞥了他一眼:“想什么呢,你把外衣脱了就好,又不是让你脱光。”
  “好好”南宫洵咽了口口水,只能在如溪的钳制下,艰难的脱掉了外衣,把他母妃的衣服给穿上。
  待他穿好,李允卿三人都是一愣,随后齐齐的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还挺合适的。
  南宫洵高高瘦瘦的身材,穿上这衣裙,可谓身段婀娜啊,走出去别人都不信这是个男人吧。
  南宫洵:“”
  这这满意的点头,究竟是几个意思?
  随后,月姑走过去,将他的太监帽子一丢,开始给他束起发髻来。
  月姑的手艺极好,就算没有梳子,也能把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顺便还束了个小丫鬟的双髻。
  南宫洵生无可恋的任由月姑倒腾。
  他突然觉得扒皮拆骨,比这精神上的折磨好多了啊,他是不是掉进坑里了。
  呜呜呜,他要回家
  最后,月姑将他脸上惨白的脂粉抹去了一些,只留下正常白,再是取了一点随身携带的胭脂给他抹上,瞬间,一个娇美动人的小丫鬟便显露了出来。
  月姑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手艺那么好过简直是完美啊。
  如溪也是点了点头:“你不做女人真是可惜了。”
  南宫洵:“……”
  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