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课业压力大 J大医学系高材生宿舍上吊亡
〔记者闵舒菀/台北报导〕
J大乾坤男舍惊传学生自杀!21岁就读于J大医学系的陈姓死者今早因未出席解剖学课,友人前往宿舍发现陈男于宿舍内上吊身亡。家属接到噩耗后便从南部北上,发现冰冷的遗体痛哭失声。经法医查验死者身前无任何打斗跡象,故判定为自杀。据了解,陈姓死者为家中独子,家境小康,从小成绩优异,但疑似因近来面临课业压力大,选择轻生结束年轻的生命。【二〇一六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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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医师,可以麻烦你放我在前面的公车站牌那下吗?」用餐完毕后,两人搭上车,没一会儿闵舒菀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公车站站牌。
「你等会儿还有其他的事?」
「和人约好了要见面。」待车停妥,闵舒菀便解开安全带。
「你要去哪?若是不远,我或许可以送你一程,现在离我进医院时间还早。」闵舒菀看着公车站牌上的进站跑马灯,还得等好一段时间,表情却有些迟疑,「怎么了?是不想给我载?」
「不是的......」因为闵舒菀想到炮友合约中所提及的『不涉入对方社交生活』,她不知道许顁宽这么做是否逾越了合约内容,但却又不好意思拒绝他的好意,夹在两难的她露出困扰的神情。
「既然不是,那就帮我定位导航吧。」于是闵舒菀掏出包里的手机,但却有些犹豫地看着手机萤幕,「怎么?你不知道地点,还是不会使用?」许顁宽皱眉,这小妞看起来不像是科技白痴啊。
「我的网路没有吃到饱......现在才月初,不好意思......」说完后,羞赧地看着自己的IPhone5。
「这没什么啊,没必要不好意思。」许顁宽说,「那你帮我导航吧!」语毕便将自己的口袋里IPhoneX递给闵舒菀,她定位好目的地后,又递给了许顁宽,他将手机放稳在手机架上后,便拉起手煞车,推向D档,起步速度快得却让人感觉不到,驶上快速道路后,在一片安静下许顁宽想找个话题,才不会让现场如此沉闷,音响正播着流行音乐:『I wanna see you naked on my bed…Now sexy lady let me hear you singing……』
不知道是歌词太敏感,许顁宽刻意将音乐转了小声些,「呃,闵小姐,你会开车吗?」
她点点头,「但有段时间没开了。」但却也看出许顁宽此时此刻的尷尬,「许医师,你的音乐风格让我有些惊讶。」
许顁宽莫名感到脸红,也不知道为何KKBOX存几千首歌单,此时此刻去偏偏放了这首,「呃,若不论及歌词内容,旋律是还不错。」他说,「不然你觉得我应该听什么类型的歌?」
「可能是......张雨生?」
「他的歌我是会听啊!但当今流行的我也会听,我跟你也没差几岁吧。周杰伦、5566什么的我也有经歷过。」就怕说了看穿年龄似的,许顁宽老是小心翼翼。
『……如果美女就是我,那请你化身最深情的野兽。你还等什么,Hush Hush baby oh…小红帽暗夜中,歌颂着大野狼扎实的温柔......』
暂且结束有点显年纪的话题后,两人又陷入的沉默,就当许顁宽还发愁着想话题时,瞥眼见着坐在副驾驶的闵舒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究竟是闭目养神还是真的犯睏他不晓得。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好甜,好有魔性,好让人着迷。
「叭——叭——」刺耳的喇叭声从后方传来,吓醒了前一会儿还熟睡的闵舒菀,许顁宽一个分神就让他驶离原来的车道,闵舒菀坐起身来,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再过五分鐘左右就到了。」许顁宽说,并试着让自己的思绪紧握在方向盘上。
许顁宽的Porsche跟着Google Map的指标驶进貌似国宅的建筑物,老旧的建筑物和周围繁华的街景形成剧烈的对比,车子好不容易在狭窄的巷弄间找到空位,许顁宽停妥车,四处找着Google Map上显示的位置,闵舒菀这时从汽车前方绕过,走近他身旁,「许医师,谢谢你送我一程。」
「这没什么,倒是你来这地方是?」
「呃,和位老朋友约了。」闵舒菀表情显得有些彆扭,「许医师,再次感谢你,不好意思耽误到你时间......你若急着进医院,可以先行离开。」
就当闵舒菀准备和许顁宽挥手道别时,他将汽车引擎熄了火,走出车外,「呃,许医师?」
「我没其他事要忙,若不介意让我跟你一起进去吧。这地方搭车不便,你要回天上苑没这么方便。」他说,也不管闵舒菀的顾虑,便自顾自地往公寓大厦走。
进了电梯,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这次倒是闵舒菀开了口,「说来他或许和许医师你认识也说不定。」
「啊?和我认识?你说的“他”是指谁?」许顁宽第一个想法冒出来的是闵舒菀口中所指的“他”是自己的病患,他医过的人数也数不清,就算记忆体再好也无法把只有一面之缘的病患记得。
「或许等等就会知道了。」闵舒菀言语间不带任何一丝情感,反而还有些哀戚,伴随着电梯在五楼时打开电梯门,清脆的一声“叮!”让紧张的诡譎更显得紧张。
闵舒菀熟悉地在出电梯门后,走向错综复杂的楼层,接着在眾多家户中的其一扇停下脚步,接着她按着门铃,门铃声是常见的鸟叫声,不过一会儿,一位妇人上前开门,隔着一道铁门,闵舒菀开口:「陈妈妈,是我,闵舒菀。」
妇人听到闵舒菀的声音,便开了铁门,妇人脸上没有太多神情,「闵记者,你来啦,快进来吧。」妇人正转过身准备给闵舒菀带双拖鞋,「闵记者,你还带了朋友来,是吗?」
「呃,对......陈妈妈,他是我的朋友,许医师。」
其实早在妇人替两人开门时,许顁宽就察觉出眼前这名中年妇女是位盲人,「夫人您好。」
「你没有和我说会带位朋友来,还是名“医生”。」